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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皇帝思索一番，点了点头，道：“可是，朝中青年的官员不多，能和苏卿媲美的唯有程卿，可程卿眼下也不在……还有谁能胜任呢？”

    太师望着皇帝的背影，双手紧握，脸暴青筋。他苏解愠究竟使了什么妖术，能让陛下如此护着他！

    大监微微眯眼，思绪回到三日前的夜晚……

    太师见皇帝起身，连忙喊了一声，却被皇帝的一个眼神吓回。那个眼神里充斥着怨念，仿佛在说“够了，你们这些老家伙整天就知道弹弹弹，你们不嫌累朕嫌累，再不走就别怪朕手下不留你小命！”

    大监跟在他身后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陛下，您这样明目张胆地护着苏大人，引百官不满，怕是不妥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，嘴角微微勾起，哼，姓苏的，老夫不信这次整不死你！

    太师上前一步，道：“陛下，陛下得重视众臣们反应的问题啊！他苏解愠身为朝廷命官，又身居高位，一言一行均代表着大齐。所谓无风不起浪，若是他行得端，也不会有那些坊间流言了。何况，上巳节将至，楼兰王将至，他身为首辅大臣竟然在这个时候告假，实在是有损大齐颜面！陛下，万不可轻视！”

    大监听了这番话，觉得有些道理，他也不再相劝。忽然他脑海闪过一道光，道：“陛下，如今苏大人是东阁大学士，日夜繁忙，奴婢想他怕是无暇兼顾太子学业，不如……给公子另辟良师？”

    小厮返回大门前，告诉那男子，说自家老爷不见他，让他速速离开。谁料那男子从怀里抽出一个信封递给小厮，道：“这位小哥，在下有封家母的亲笔书信，还劳烦小哥再跑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回陛下，是吏部主事。”大监答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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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皇帝眼珠一转，道：“你是说……那个失了礼数新科状元？”

    “高松……”皇帝抿嘴思索，道，“这个高松如今是什么职位？”

    他说完，接过书信，转身进了府。

    忽然，宅中小厮来报，说是门外来了一位自称是他表外甥的男子求见。大监闻言，冷哼，表外甥？老夫何时凭空冒出个表外甥？

    月黑风高，大监难得清闲，便在外宅的园中点上了几盏烛灯。他闭眼哼着小曲，手中摇晃着酒杯，好不惬意。

    大监一挥拂尘，高喊道：“退——朝——”

    “噢，对对对！”皇帝连连点头，道，“好了，今日也差不多了，想必各位爱卿经过一番唇枪舌战也累了，朕也乏了。众卿若无其他事上奏便退了吧，退了吧。”

    他有些想不起来，便朝身旁的大监使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皇帝离开宣政殿后，漫步至御花园透了透气。入春时节，百花争相开放，好不绚丽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皇帝眯了眯眼，道，“吏部主事……得了，眼下也没有合适人选，便让他暂代吧……传朕旨意，即日起吏部主事高松暂代太子少师一职，直到朕找出更合适的人选。”

    二日后，宣政殿上，皇帝打着哈欠，无精打采地听着底下的大臣们轮番弹劾苏解愠，场面好不精彩，却也是几乎同样的措辞，听多了令人乏味。

    “是，陛下！”大监鞠躬，嘴角微微上扬。

    皇帝放下茶杯，看着御案上的三份告假折子，沉思片刻道：“太师，你都说了，不过是坊间的流言，谁也没有证据能证明苏爱卿好男色，流言不必当真。还有，告假的人可不止苏爱卿一人，还有程爱卿和谭爱卿，朕记得，他们三人是……”

    ＊＊＊

    他苦思冥想，就是想不起还能有谁。

    皇帝止步，双手背在身后，望着满园的鲜花，轻轻叹气道：“朕何尝不知自己行为欠妥，可那帮老臣太得寸进尺了。苏卿于朕有救命之恩，他的兄长与朕有同窗之谊，加之朝中的势力不均衡，朕必须保他，不能让那些老家伙把持朝政。”

    良久，皇帝端起御案上的茶水，饮了几口，道：“那个……还有哪位爱卿要弹劾苏爱卿？都说快些，再慢吞吞的朕的耳根子都起茧了。”

    小厮盯着书信，寻思了一会儿道：“那公子稍后片刻，小的回去禀报。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，大臣们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大监见状，连忙道：“是同乡，陛下。苏大人，程大人和谭大人，他们三人是同乡。如今三位大人一同告假，想必是家乡有重要的事情。奴婢记得，民间上巳节前夕都会有灯会庙会，而三位大人又是适婚的年龄，大约是……家里逼得紧吧……”

    大监微微一笑，提醒道：“陛下可还记得，那个在宫门处哭闹撒泼的人？”

    大监点点头，道：“那新科状元高松，虽出身贫苦，却才华横溢，自是不满陛下给安排的职位。不如由他暂代太子少师一职，暂代？”

    他不见，命小厮打发那男子走。

    第18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