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若只如初見(1/2)

    人生若只如初見

    北方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,朔風凌冽,白雪紛飛,彷彿掩蓋了一切世間骯髒爭鬥的潔白。

    在北燕接待外賓的宮殿裡,燒著銀炭,將宮殿烘得暖暖的,精緻的門窗將寒氣牢牢地擋在外頭,但還是止不住朔風一下下吹得窗子發出聲響,南方來的使者和北燕的君臣們,把酒言歡,好不熱鬧,哪裡有多年前兩方大戰時的金戈鐵馬,爭鋒相對,不殺死對方不罷休的氣勢,現今,一派和諧,彷彿一切從未發生一般。

    北方的酒雖比不上南方的精緻順口,但架不住北方的美人實在是太會勸酒,這見多了南方溫婉秀麗,這時的豔麗風情,不得不說很對這些自認高人一等的南方世族胃口。

    而北燕的臣子也沒好到哪裡去,今天皇帝特意賜了南楚進貢的美酒,皆是用上好的鮮花水果釀製,像蜜一樣甜,讓這些喝酒向來是為了暖身的北方大漢,喝的是欲罷不能。

    在溫暖的室內,美人相伴,美酒在握,這些平日裡道貌岸然的大臣,雖未逾矩,卻也早將平日裡的謹慎小心,丟往天邊了,醉的是東倒西歪。

    只有坐在首位的白衣男子,不同於北燕或南楚的臣子醉的神智不清,明明也喝了不少,卻保持著絕對的冷靜,和坐在上位的北燕皇帝拼酒,一杯接著一杯,彷彿不會喝醉一般。

    這個白衣男子名喚玉翟,身姿勻稱挺拔,容貌端麗秀雅,只看外表,絕不會讓人覺得他曾經是南楚未嘗敗績的異性王,卻在上一場和北燕的戰役中吃了敗戰,梅妃被迫和親,而楚皇也藉著這個理由,削了玉翟將軍和親王的位子,另封了個侯,玉家勢力被徹底打擊。

    玉翟卻彷彿未被影響一般,仍然是一派氣定神閒,卻明顯心不在焉,不知是在為什麼事分神。

    玉大人啊,從定安王被貶為的滋味可不好吧,楚皇無能,不如棄暗投明,跟隨我國君主,才能展現您的雄才大略啊!一名明顯醉得不清的北燕大臣,見到玉翟,極為無禮的問道。

    玉翟微不可見的蹙起好看的眉頭,正要開口,坐在上位的燕帝,頭也不抬,周卿,你放肆了。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酒杯,美麗的薄唇微微勾起,既然管不好自己的口舌,那留著也無用了。

    來人,把周大人的舌頭拔了!然後送去給總想進宮的周姑娘給她提提醒,管好自己的口舌,皇上豈是一個小姑娘能夠置喙的!自小待在燕帝身邊的大太監立刻了解燕帝的意思,吩咐一旁的侍衛速速將周渝帶下去。

    皇上!皇上!周渝一聽見要拔舌頭,酒立刻便醒了,雙腳虛軟,無力的跪在地上,不住磕頭,額頭都磕出血來,微臣知錯了,微臣再也不敢了,饒了微臣吧!

    閉嘴!冷豔的男人徹底失去了耐心,抽過擺在身旁利刃,手起刀落,周渝的舌頭立刻和身體分離,一道血柱濺出,舌頭完整毫無損傷,可見其出手之快,下手之狠,速度太快,別說反抗,連痛都還沒感覺到,舌頭就被割下來了,周渝只能摀住嘴巴痛得在地上打滾,止不住的鮮血,將宮殿裡白玉漢石雕刻的地板染得嫣紅一片。

    空氣彷彿凝結成冰,安靜的連針掉落地面都聽的見,方才的把酒言歡如同幻覺,沒人敢為周渝求情,燕帝行事向來雷厲風行,若是一個不小心,便把自己也賠了進去。

    燕帝不為所動,帶下去,周卿年歲漸大,子女教養不好,腦子也不如從前清楚了,回鄉吧!這周渝老邁無能,掌權了大半輩子,要權又要錢,絲毫不懂得收斂,燕帝坐在上頭,看也不看被拖下去既狼狽又絕望的老人,目光望向了下首清豔絕麗的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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