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 追一步(2/3)

    什么？

    张大爷把这么早啊几个字收回，半晌摇着头笑起来。

    你发现了吗？思维活络的育成澄小声地问。

    她掰着指头说得可怜兮兮，越说越离谱，话语都是不着边际的无厘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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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被他看得心绪，难不成周砥猜到她在做那些七七八八的不和谐的梦了吗？

    垃圾。周砥朝她翻出掌心。

    育成澄一溜烟地向前：早。张爷爷。不用夸我，为人民服务。

    脑海里又是一阵限制级画面的翻涌，粗喘、上下的动作、他展开的后背，混在一片，致使大脑快要死机。

    你手里的垃圾，给我，我去丢。周砥叹气，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张大爷疑惑看他，随即立马明白过来，笑着说：每天你家垃圾到我们这里之前还要倒两手，也是够累的。

    想起刚才碰到来扔垃圾的周砥，里面有一只碎掉的杯子，您小心一点。

    看着她略微肿起的眼皮，周砥眼角泛过不易察觉的笑意，面部却依然没有表情，不会。

    想交？不想交？还是暂时不打算？或者她的提问方式不对？

    还是太直接了？这直接吗？这又有什么直接的？

    哪个？张大爷小心翻了半天。

    啊？育成澄的长篇大论因这两个字倏地停留在一个奇怪的句子上，半天语塞，大脑转不过弯。

    快速地抬眼，周砥依然一瞬不瞬地盯着她。

    什么不会？

    周砥看着她。

    哟。真贴心啊。张大爷仔细看了下，其实你不用再包保鲜膜了，保鲜膜还得再撕开分类呢。看到袋子里的纸我们就知道了。

    澄澄，今天也

    不会再偷羊了的意思？

    心思绕了八百回，上山又下坡的。

    我去扔吧。周砥从她的手边拿过黑色袋子，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嗯。我知道。保鲜膜是提醒别人的，害怕她看不见纸。

    不能吧不过，说来她每次犯错，都会在周砥面前无所遁形。要是真的猜到了，好像也不奇怪？

    一层楼梯口灌进来点寒凉的春风，育成澄猛地回神，她几步跳下台阶，跑过想跟她打招呼的张大爷。

    育成澄百思不得其解，跟着周砥出了电梯，还在纠结。

    不不不，育成澄，你冷静一点！

    育成澄闭了闭眼，深呼吸，小心翼翼地措辞：还是我来吧，既然每天都是我丢，就今天也是我吧。

    育成澄被他的沉默惊得心脏一跳，不回答是什么意思？

    育成澄下意识地护起手里的东西，想说些俏皮话婉拒，抬起头，被他打量的眼神看得浑身一颤。

    里面写着一张纸的。

    好啦，我发誓，我以后绝对不会在睡觉前想你了！育成澄竖起指头在耳边，说着说着又开始抱怨：可我有什么办法，我没法不想啊！喜欢你嘛！一想到你要交女朋友，我就睡不着啊，睡不着就开始属羊，属着属着，羊跳不动了，再一看，底下躺的是你，我就变成在数你了。这点说来，你还真的有点讨厌，为什么总是要把别人家的羊圈的羊都偷走

    啊？谁垃圾？

    他微微蹙起眉尖，只光注意到她退后的动作，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周砥诧异，今早的育成澄很奇怪，每天看到他都是一副两眼放光的表情，让人担心她早饭没吃好，今天都看他一眼好像都倒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