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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姜宁不大确定地又问了一句：“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姜宁迅速摸了摸嘴角，装作没笑过。

    “但是他有一句话说的是不对的。”姜宁打断了他：“对我来说你和兰珍珍可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进去吧。”刚道过歉，燕一谢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姜宁说话，他有点别扭地看向别处，面无表情道：“我会让人把院门和大门都改成密码锁，你下次来了直接进去，不要在外面等。”

    黑暗中，虚虚挂着一盏路灯的胡同里，燕一谢望着脚下的光亮，漆黑眼睫颤了颤。

    所以他才会跑到她院子外等。

    其实因为她，他已经磨平了很多棱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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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没等她把接下来的话说完，他把怀里的毛毯取下来, 坐在轮椅上，俯下身去，给她擦了擦潮湿的裤腿。

    “我给你带了……”还没说完，她打了个喷嚏。

    燕一谢抬起头来，将毛毯随手扔在一边。

    燕一谢的动作又瞬间加快，眨眼来到了她的身边。

    管家见他动作飞快, 忍不住露出微笑。

    “姜宁，”燕一谢看向她的眼睛，又道，“是我说话太过分了。”

    少年一瞬间俊脸涨得通红：“你们——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燕一谢怀揣着蛋挞赶回去, 姜宁正蹲在雕花栅栏外，车前灯将她的身影照得小小一团，地上的影子也小小一团, 她身后放着一个纸盒子，不知道装着什么，被她藏在身后。

    燕一谢抬头看向姜宁。

    燕一谢吸了口气，低声答道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就回去。”少年如释重负，嗓音仍然是哑的，眼底却多了点亮意。

    姜宁：“……”真是费毛毯啊。

    无人看见的黑夜里，他的眼底亮意璀璨，犹如枯木逢春。

    燕一谢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姜宁当时在车上生气归生气，可是这会儿听见少年第二遍道歉，又有些难受了起来。早知道她就不下车了，她该死皮赖脸地缠着他去放风筝的，这短短几个小时内，少年一定以为将她弄丢了。

    车子一停下，还没等管家过来将后座的踏板放下, 少年就自己打开车门, 飞快地把踏板掀下去, 然后推着轮椅下去。

    但是在快要靠近少女的时候, 燕一谢又刻意放慢了轮椅前进的速度，别开头去, 不疾不徐地, 装作若无其事地过去。

    “我等你。”姜宁说道，听见那边轮椅飞快出胡同的声音，她又道，“还有，管家劝你的时候给我打了电话，我听见了他和你说的话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快回来，”姜宁又说了一遍，“我大半夜的来找你，有个东西要给你看。”

    燕一谢又把怀里的蛋挞给她：“带给你的时候是热的，可是现在已经冷了，不能吃了，明天再重新给你买吧。”

    姜宁低下眼睛, 借着车前灯，看着少年漆黑的短发后脑勺，和耳畔被灯光照到白皙到透明，却隐隐发红的皮肤，忍不住翘了翘嘴唇。

    姜宁抱着盒子站起来, 秋天的夜晚露水重，尽管雕花栅栏外的深草已经被处理过, 但是露水还是将她的裤腿微微打湿，她蹲在这里，腿有些发麻, 下意识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双腿。

    “我不怪你。”姜宁小声说：“但是，你不觉得我多管闲事啦？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电话那边许久没有声音传来，只有少年轻浅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姜宁：“我和她是相处过一段时间的朋友，但因为不在同一个班，迟早会走散。但你对我来说是更重要的人。即便分离、闹矛盾、长大，我们也不会失去彼此。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第32章 橘猫爸爸。

    管家：“……”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傲娇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