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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曾经在碎片中窥见的一幕, 神明站在燃烧的世界尽头, 纯洁的泪滴化作无暇的天国玫瑰。

    光明神亲口承认堕落, 对茉伊拉的冲击力极大，以至于让她忽略了脖颈处的疼痛。直到黑暗神出现在她身后，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。

    “……是你。”祂嘶哑开口，薄唇轻颤着咬上了她的脖颈，“请别再关注我了。离我……越远越好。”

    茉伊拉深吸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指缝间触感冰冷疏离，仿佛那不是发丝，而是命运纺锤编织出的银线。

    “是有非这样不可的理由。”

    光明神抬起血红色的双眸，描摹着她的轮廓。

    “您不可能毫无理由就变成现在这样。”

    她听到了吞咽的声音。

    有些涣散的眸光几度流转，终于聚焦在她的脸颊上。

    黑暗神微微颔首, 无声地从黑暗中离去，将这片空间留给了她和光明神。

    祂大概另有所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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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荒谬感涌上心头。

    深埋的渴望宛如暗涌的水流，肆意生长的藤蔓，纵然能暂时压抑，却也无法真正剪除。那些触手在被她触碰到时，会颤栗着躲避，但很快又会再次漫上来，如潮水没顶。

    如蝶翼般飘忽，似乎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银白睫羽，在她的掌心轻颤了一下。

    比她更先到来的、001的宿主, 已经率先一步夺走了祂的心。一个早已不知所踪的幻影，却让祂堕落至此。祂为了一个幻影，变成了祂最厌恶的模样。

    她轻声说：“……我想单独和祂聊聊。”

    “如你所见，”光明神缓缓抬起头，绯红双眸有种诡异的绮艳，犹如圣堂玫瑰窗滤下的血光，“我已经彻底堕落了。”

    但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是，她不希望看到祂变成现在这样。

    茉伊拉仰视着那张毫无瑕疵的脸。

    茉伊拉捧起了银发神明的脸颊。

    祂仍然穿着圣金纹饰的白袍，但领口敞开着，半露出染血的精实胸膛。茉伊拉帮祂遮住了一些，又将指尖探入神明的银发之间。

    艾兰纳斯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那个人必不可能是她。

    第38章 神格（大修）

    茉伊拉的心头没来由地感到有些烦躁。

    艾兰纳斯的动作太过突然，没有留给她逃离的时间。茉伊拉怔怔地看着神圣端庄的银发神明，低下头吻上了她的脖颈，将尖牙扎入了她的血管之中。

    对光明神的感觉很难形容……是喜欢吗？但这份喜欢又太过遥远和虚幻, 比起深沉的纠葛，更像是偶然触及的心动。

    茉伊拉既想知道答案，又害怕知道。

    “清醒一些, ”黑暗神的指尖从她脖颈处的伤口抚过, 嫩白的肌肤很快便恢复如初，“祂现在是你的囚犯, 想释放祂, 或是想折磨祂, 都由你来做主。”

    祂薄冷的唇瓣仍然像早些时候一样，沾染着若即若离的血色，衬着眼尾的红晕，有种难以言说的靡丽。

    那双神圣无暇的金色眼眸，已经彻底变成了猩红之色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茉伊拉沉默了很久, 注视着光明神那双狭长猩红的眼眸, 祂的银发被她整理得稍微柔顺了些, 低低地披落在胸前，半遮住劲瘦有力的肌肉线条。

    茉伊拉只好踮起脚，为光明神整理衣领，理顺发梢。

    祂轻舔了一下唇角。

    仿佛被蛊惑一般。

    也胜过……自甘堕落。

    她宁愿祂还是那个无法攀折、很难接近的高岭之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