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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他这样问，林觉晓肯定不会回答。

    李欢拿出手机的二维码，急不可耐地催着周劲野扫：“快点快点，加群加群！”

    林觉晓陪着周劲野去拿了毕业证。

    李欢也不关心自己和谁像，满面春风地跟林觉晓打了个招呼：“觉晓哥好啊！”

    周劲野尽量把那么些不怎么完美的记忆撇掉，最后假公济私地摸了摸林觉晓的头发，突然开口问道：“为什么想到用发胶了，是因为要参加我的成年礼吗？”

    林觉晓的脊背瞬间绷紧，他的语气不怎么自然，“就把那头发压下去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林觉晓是这么说了，但周劲野还是替他挡了挡太阳。

    他自欺欺人般地重复了遍：“嗯，很不顺眼。”

    “还行。” 周劲野难得被打了也不生气，他冲着李欢短暂地笑了下，问道，“你几分？”

    还好脸长得好，才没那么像非主流。

    “一般一般。” 李欢谦虚地道，“也就比你高了十分。”

    周劲野刚从办公室出去，就被李欢迎面拍了一巴掌：“靠！周劲野牛逼啊！”

    镜子里的画面有点暧昧，周劲野早就长开了，五官没了稚气，乍一看其实不太像十八岁。

    说着，周劲野还多手地碰了碰翘起来的那根头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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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劲野低声地问道：“热不热？”

    不过好在台上的领导也知道天热，讲话的时间比平时短了许多，很快就到了戴成人帽的环节。

    他们两个站在镜子前，周劲野的身上还穿着舒适的居家服，帮着他理头发。

    分数老师昨晚就都知道了，陈老师也挺开心的，笑着夸了周劲野几句。

    学校不仅有返校的高三，还有苦巴巴还没考完期末考的高一高二，一个个探出头来羡慕地盯着早一步解放的高三。

    他甚至还能在脑内想出来林觉晓说这句话的语气，应该会是温温柔柔的，像是阵风。

    帽子很轻，但在手上又有沉甸甸的重量，因为长大就意味着有了责任。

    周劲野诡异地沉默了下道：“很早以前喜欢。”

    周劲野犹豫了片刻，就听到林觉晓的声音：“劲野。”

    他低声道：“劲野，低低头。”

    林觉晓咳了声，转移话题道：“你以前用过发胶吗，看你动作挺老练的。”

    他其实想问，是不是我在你心里还是有点分量的，所以你才会那么重视我的成年礼。

    “我有个朋友和你很像。” 周劲野面无表情地往后退了几步，“你们两个在一起一定有很多话能聊。”

    反应过来，李欢惊呼道：“周劲野你刚他妈是不是笑了？这比你考 625 还稀奇！”

    他的中二时期，不仅是体现在打架这件傻逼事情，他还喜欢给自己喷个大背头，再往身上挂几条锁链。

    只是简单的两个字，周劲野就听懂了他没说完的含义——“劲野，加群吧，多交几个朋友。”

    主席台的讲话还是兀长的，林觉晓以前听了那么多年，没想到现在还有机会再听。

    他喷了点发胶在林觉晓的头发上，拿出手指仔细认真地拨弄。

    周劲野最后还是加了群，他们跟李欢爸妈一起去了操场，操场没半点遮拦物，太阳直直地照下来，可以说是暴晒。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 林觉晓躲开周劲野的视线，他硬着头皮道，“我只是看那撮不太顺眼而已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他扯着周劲野的胳膊道：“你没加我们班群是吧？昨天好多人在群里夸你牛逼来着的！”

    不仅是暧昧，这个画面准确地来说，更像是亲密无间。

    林觉晓低头看了眼攥在手里的帽子。

    林觉晓抬头看了眼镜子，就火烧眉毛地躲开。

    周劲野 “嗯” 了声，目光比平时理发店的托尼老师还要专注，像是在做什么严肃的物理实验。

    “还行。”

    周劲野正对着太阳，瞳仁被阳光照出了圈金，他低下头，找到一个合适的高度让林觉晓帮他戴帽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