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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……哥？”夏怀星茫然，“你不是……回家？”

    夏怀星马上说：“我带你去，我请你。”

    楚云渊举起一本厚厚的册子，对夏怀星说：“一个成熟的楚家人，不会在自己家小朋友心情不好的时候随便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谢什么。”

    这样的字，即使说是印刷体都不会有人不信。

    楚云渊没说话，他越过夏怀星的头顶，能看见室内没有什么外卖盒子的迹象，便说：“晚上想吃什么？我带你去吃饭？”

    楚云渊没有接话。

    夏怀星垂着眼睫看那一行手写的字。

    夏怀星领着楚云渊站在一个小小的收银台后，一起仰着脖子，看悬挂在他们头顶的价目表。

    似乎像是一开始就镌在家训上面的内容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楚云渊莞尔，“说来话长，这是我妈妈给我爸爸的五十岁礼物。”

    楚家家风严谨，楚云渊的字也是家里压着练习过的。

    “有。”楚云渊笑着说，“我刚刚写上去了。”

    现在放在黄色的走廊灯光下，这一行字平添些时光的感觉。

    在他头顶是店铺里面唯二的光源；两处光源都暗淡得像是没交电费。

    老板不修边幅地坐在收银台后，懒懒散散地玩手机游戏，也没有搭理一下客人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只是因为在一本书上写了一行字就被家法教训么？”楚云渊问，“家训由楚家人书写，我也是楚家人，当然也有书写家训的自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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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就在扉页上，有一行刚写上去的字墨迹未干。

    他仰头佯装看价目表，在夏怀星看不到的地方，稍微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小的包子铺。

    楚云渊笑了一下。单手翻开厚本。

    【楚云渊必须在夏怀星心情不好的时候，陪着他。】

    说话之间，外面卷起一层冷风。

    “楚家家训……有这条？”

    横平竖直，公正严谨。

    夏怀星感觉自己头顶一重——楚云渊揉了揉他的发丝，问：“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？”

    楚云渊笑起来。

    夏怀星只穿着室内的衣服，有点冷，便往后退了一步：“哥进来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家包子铺种类还挺丰富的。”夏怀星说。

    这并不是一家被用心经营的包子铺。

    下一刻。

    那句话是这么写的：

    十分钟后。

    “楚家家训。”

    夏怀星看了他一会儿。终于低下头，由衷道：“谢谢哥。”

    “你家家训，居然真的出了本书哈。”夏怀星说。

    “阿姨她……”夏怀星也摇了摇头，笑起来，片刻后，叹了口气，抬起眼睛，“你确定写这个在家训上，不会被家法教训？”

    楚云渊答得四平八稳，似乎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