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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这话像是回答了，又像是没回答。

    说完还给了他一点时间，像是在等待表扬。

    师远洋立刻背书似的答道：“让你好好学习，不能做坏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知道错，那你说说错哪儿了？”师远洋挤出几点眼泪，乘胜追击道。

    怎么会不记得。

    不过他还是吸了吸鼻涕道：“好吧，你、你说说看什么事想不明白，有问题大家可以一起解决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干嘛不接我电话？”他真快哭了，“我都跟你道歉了，你还想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顾重阳看着那三个字，喉咙阵阵发紧。

    视线模糊到看不清屏幕，他只能努力睁着眼睛，慢慢在通讯器上搜寻。

    “师师，你让一个没有吃过糖的孩子学乖，就要准备好把自己当他的糖。”

    顾重阳沉默了片刻，说：“有些事情，我自己也想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停了停，最终补了一句，“我不敢去找你。”

    过了十来分钟，他才终于看见了顶上那个“心上人”的备注。

    步伐摇晃间，他衣领里的银链露了出来，是他母亲的遗物。

    师远洋怎么会被他轻而易举地说服，他不甘心地问：“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？”

    那眼神一击即中，犹如千百年前就铭刻心间的邂逅。

    顾重阳一字一句地说：“不该不理你，不该挂你电话，不该让你难过。以后都不会了，我保证。”

    师远洋再次迷茫了，违背？

    师远洋的嘴一瘪，眼圈立刻红了。

    “还记得我们在一起的那天，你说过什么吗？”顾重阳问他。

    他好像察觉到这不是单纯的打电话，但又不知道怎么回他的问题。

    顾重阳的手攥了起来，“要是我违背了呢？”

    “你好好考虑我的话，我先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错了，对不起。是我不好，别哭。”

    顾重阳看着他发顶的小旋，声音低柔得连他自己都没察觉，

    师远洋听不懂。

    师远洋扭过头，费劲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师远洋当然知道那是什么。

    顾重阳也没有出声催他，只静静地看着。

    “你在……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师远洋嘿嘿傻笑：“原来在这里呢，害我找了半天。”

    他忽然伸手勾住顾重阳的脖颈，两人的距离拉的极其靠近，几乎呼吸可闻。

    顾重阳慢慢地蹲下身，放下通讯器，贴近他耳边道，

    没有过多犹豫，他按下了接通，放在耳边，“喂，师师。”

    他的喉结动了动，压抑着内心奇妙的悸动，将师远洋打横抱起来。

    顾重阳的胸口猛地被刺了一下——他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，只觉得似曾相识。

    黑漆漆的夜晚，只有那一方小小的屏幕亮着，格外引人注目。

    最后一眼，就是那条带血的银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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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头安静了，头顶也安静了。

    滴滴滴，他的通讯器响了起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