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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要加奶吗？”

    曲小北：“……好吧，你也够惨的。对了，你要带顾重阳回去过年吗，听左棠说他好像不打算回去，那天在顾校长办公室闹得挺不愉快的。”

    宋权见状，也没有再问，顺手拿起了牛奶杯。

    他说到最后一句时，眼底波光粼粼，像是想起了阿宥。

    宋权笑了笑，说：“这点牛奶倒进去，这杯咖啡的颜色变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任何人，只是你自己。”在他看不到的地方，宋权的目光闪过一丝温情，“我只是提醒你，最好别动那些危险的念头，姐姐不希望看见他变成现在这样，更不希望你们父子相残。”

    宋权意味深长地说：“你试图接近黑暗、迷惑黑暗，就要做好被变成黑暗的准备。他这次派你去‘农场’，可不是为了培养你养成菩萨心肠的。”

    顾重阳说：“你怕我输，怕对不起妈妈让你照顾我的遗言。但是你有没有想过，如果我任他摆布成为他的工具，那么……”

    宋权坐在他旁边，心情不错地拿着咖啡壶，往桌板上面的杯子里加注咖啡。

    顾重阳没有回答他的话，而是盯着杯子里深色的液.体出神。

    他看了眼楼下，顾重阳已经坐进去了，于是只得返回教室。

    师远洋叹了口气：“他应该会来找我吧，到时候把404一起带着，真不知道这个年要怎么鸡飞狗跳。”

    后座和前排之间升起一道屏障。

    师远洋拿手肘捅他：“你还笑。”

    顾重阳抬起头来看他。

    他顿了顿，轻声道：“我会觉得生不如死。”

    宋权的呼吸粗重起来，将视线投向他。

    顾重阳的视线落回到咖啡杯上。

    顾枭为了让拜恩持续不断地给他供应武.器，并在上供国防部总部的军.火上动手脚，早在多年前就专门建立了这座关押拜恩人质的“奴隶营”。

    师远洋无奈道：“你懂什么叫打杂吗，就是倒茶扫地清洗仪器，你觉得他们会让我碰操作台吗？说白了，就是清洁工回家过年了，缺个免费劳动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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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曲小北瞪他道：“人家都大三才开始实习，你这大一就把工作给找了？”

    他口中的“农场”，实则是顾枭囚.禁控制拜恩人质的“奴隶营”。

    顾重阳转过头：“这就是你不肯帮我的原因，舅舅？”

    “玩不了。”师远洋也低声说，“我接到了国防部实验室的二面通知，可能寒假期间要过去打杂。”

    顾重阳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区区几滴牛奶，根本无法改变咖啡原来的颜色。

    “也是哦，而且你还要待在实验室。”曲小北想想就想笑。

    教学楼下面，车里。

    顾重阳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，许久才开口道：“我不会变成他。”

    顾重阳望着窗外，眉心轻轻蹙起。

    学期都结束了，陈教授还来这么一手。

    宋权却没有放下牛奶杯，而是举起来放在他的咖啡上空，缓缓地、倒了几滴进去。

    曲小北压低声音道：“你过年在家吧，到时候一起出来玩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样，顾部长派你去‘农场’的事，告诉你那个男朋友了吗？”他笑眯眯地倒了杯咖啡给顾重阳。

    宋权的身子颤了颤。

    从上次摊牌到现在，他第一次叫出这个称呼。

    对外，这片地区看起来是一片农场，和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区别。

    在古星际奴隶时代结束后，《奴隶法》就已经被废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