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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重阳放下杯子，拉着他的手将人带到窗前。

    看起来很普通，但它的做工和顾重阳项链上那只一模一样，师远洋只一眼就看出，是花了很久才做出来的SSS级。

    对机甲师来说，做SSS级的零件已经足够难，更别说对顾重阳这种指挥官来说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到了。”

    身后的虫洞越来越远，直至缩成了一个小点。

    “你的信息素怎么和你的人这么不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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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师远洋尽量保持手不颤抖，故作轻松地从盒子里拿起戒指，递给他道：“帮我戴上。”

    然后顺着鼻梁向下，辗转地摩挲他的唇瓣。

    而现在，他的一切又回来了。

    没有任何亲朋好友，只有玻璃外的虫洞，和在旁边默默看着的机甲。

    “你？算了吧，你像个冷血动物。”

    404的声音在大厅的广播里响起：“这位新郎，你可以亲吻另一位新郎了。不过在此之前，我建议还是先下令返航，我们离虫洞太近了。”

    就在他眼前。

    随着飞船的靠近，虫洞的变化也倒映在玻璃上。

    打开的红丝绒盒子里，静静地躺着一枚银色指环。

    距离他们不算太远的地方，正是眼熟的、黑黢黢的虫洞。

    虫洞隐约的嗡鸣声，在静谧的空气中，透过缝隙传了进来。

    顾重阳的眼睛倏然点亮起来，呼吸变得急促。

    由黑色渐变成蓝色的光束，像极了那天他失去一切，心如止水地随着飞船进入时空隧道。

    “虽然简单了一点，但还是想带你来这里，再问你一句。”顾重阳仰起头看着他，眼神深不见底，“你愿意成为我的师远洋吗？”

    指环被一寸寸推进，然后套在了师远洋的无名指上。

    另一头，是那个世界的他们。

    “唔，闻起来很温柔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在无人的宇宙中，亘古地形成了多维时空隧道。

    他抓住戒指，汗湿的指尖触碰在师远洋的手上，两人都控制不住有点激动。

    “这里是你结束的地方，也是我们重新开始的地方。”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红丝绒盒子，一手牵着师远洋的手，单膝在窗前跪了下来。

    不大不小，刚好合适。

    “我不温柔吗？”

    “哪里不符？”

    但他纹丝未动，依然注视着师远洋。

    从前的他少了太多次这样静静望着他的机会，就算他不打算答应，顾重阳也愿意等到他答应的那一天为止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的温柔，只属于你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本来404出现后，师远洋以为那是它胡说八道，但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一场求婚。

    顾重阳笑了起来，倾身将吻落在了师远洋的额头上。

    师远洋睁大了眼睛。

    这是一场重逢的求婚。

    两人站在浩瀚的星海之下，彼此交换呼吸和心跳。

    清冷的白松香，在船舱内蔓延——

    顾重阳的掌心很温暖，将他的手牢牢包裹在手掌中。

    顾重阳见他迟迟没有回答，神色竟有些难得的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