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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肆仍是不语，只看着沈旖，讳莫如深。

    心情不大好的沈旎下意识就回：“和妾一样，没良心。”

    周肆要是在乎这些闲言碎语，活不到今日，更不可能成为这天下之主。

    “你可知我母亲被贬为庶民逐出宫后，宫里那些人背后是如何说朕的？”

    沈旖其实不太想理会，但见皇帝这时候情绪上来，想要与她分享天家秘辛，又带着不动声色的试探。

    有美人在侧，皇帝心情大好，还有闲情问沈旎良妃的封号缘何而来。

    若能叫她乖些，他不介意让良妃再仗仗势，当然，前提是，适可而止。

    沈旎看着男人，认真道：“皇上可有想过，皇上和妾这样的关系，外面是如何讲的。”

    周肆也不懂自己为何会对沈旎说这些，要知道，换个人听到这话，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。

    周肆没有细谈矛盾为何，草草道：“母亲被父皇撵去永巷，不到半年，被逐出了宫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是不是想，男人纳妾有何介怀，寻常人家也没少在外面找的，母亲小题大做，心胸狭隘了。”

    周肆握住她的手：“你可知，能这样碰朕的，朕容许的，只有你。”

    说实话，听到先帝这样一段风流过往，沈旎并不觉得稀奇，看看她身边的男人，做得更过分，婚是他亲赐的，人都嫁了，不照样抢了，一声招呼也不打。

    沈旖想了想：“好像从我父亲带着姨娘和外面一双子女进门，我母亲就有意疏远父亲了。”

    不是很情愿的沈旖也开始分享她家的私事：“皇上猜猜我父和我母分居多久了？”

    纸包不住火，传出去，她怕是要被谏官还有那些后妃的唾沫星子给淹死。

    然而不论哪一世，沈旎只能当作不知道。

    “我母亲进宫前就已有了心仪之人，二人早就立下婚约，却在父皇一次南巡时被看上，母亲娘家人为了前程，给她下了药送到龙床上，后来母亲进宫后很快就有了我，只是生下我没多久，父皇和母亲就闹了矛盾。”

    龙床虽软，椒房虽暖，可她不自在。

    沈旖抬手触碰帝王的脸，不得不感慨老天爷对男人的厚爱，即便做不成皇帝，靠着这张脸，也能坑蒙拐骗，祸害多少不知事的怀春少女。

    更荒唐的是，行完后，他不送她回永巷，也不去玉坤宫，而是带到了自己寝殿。

    “行了，过不去了是否。”周肆捏住她软软的指骨，即便是斥，话里也带着一丝悦。

    到这里，周肆停顿下来，沈旎佯装好奇，眼巴巴望着他。

    小妇凝着他的眸水漾漾，荡着波光，异常专注，周肆最受不住这样的凝视，他会忍不住心软，她想要什么，都给她。

    青出于蓝胜于蓝，说的就是帝王家。

    半晌，周肆才回了句：“你这么会猜，怎么就看不出朕对你如何呢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是央央，会不会怀疑朕并非龙子？否则，父皇不会如此对待为他生下子嗣的女人？”

    沈旖不置可否：“皇上觉得，换成妾，碰到母亲那种情况，又会如何？”

    真伤了美人，他亦心疼。

    真相更不能诉，他的生母意欲行刺皇帝，莫说他与帝位无缘，能不能活下去亦难说。

    周肆不作声，也不猜，沉默望着沈旖，等她后面的话。

    越想越不快，沈旎对帝王道：“皇上还是送妾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但是沈旎，周肆怀着自己还没琢磨透的情绪，想听听她怎么说，再来决定该如何待她。

    皇帝不理：“如何？私通？朕不堪为君，你不守妇道？当朕的面，他们敢哼一声？”

    她没想到的是，周肆居然会在清醒状态下主动提起。

    当然知道，前世周肆醉酒后提到过。

    帝王家的秘事，沈旎不能评论，也不想，沉默不语，以配合这沉重的氛围。

    在外面偷也就算了，他非要把她弄进宫，唯恐别人发现不了，弄进宫也罢，他竟然不管不顾，在妃嫔的宫里就行那荒唐事。

    皇帝的心胸也没开阔到哪去，而沈旖更是不愿在这方面深聊，怕陷进去太深，又走回老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