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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卫臻憋屈,周肆又何尝不是,论缘分,他和小妇更深,却因着阴差阳错,屡屡错过。

    周肆冷眼看向情绪显然失控的男子,心绪亦是复杂。

    他年少玩伴,最赏识的俊才,意欲提拔的左膀右臂,没想到的是,时至今日,还未功成,却已是离了心,凉了意,再难回到当初。

    论情论理,周肆都不觉得自己是后来者,他身为帝王,更不必对臣子有任何交待。

    有脾气,才是血性男儿。一点脾气都没,逆来顺受,才叫人瞧不起。

    “不敢?朕看你敢得很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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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,君都对,错的是臣,自以为是,自诩不凡,以为鱼与熊掌兼而有之,可终归是因小失大。”

    他没有起身,微吸了一口气,就那么靠着,任由皇帝冰冷刺骨的打量。

    最终,理智凌驾在了情感之上,卫臻紧握的拳头并没有挥出去,可内心依然难以平复。

    倒是皇帝,从中作梗,趁他不在趁虚而入,硬生生拆散了一桩姻缘,是何道理。就因为他是天子,就可以为所欲为,君夺臣妻。

    一句又一句,犹如一根根尖针往卫臻心窝上刺,血淋淋的疼。

    而小妇和卫臻这桩有名无实的婚事,更是卫臻耍了滑头,欺君罔上得来的。

    另一边,周肆拽着卫臻到了偏角的假山后头,手猛地一甩,卫臻没有设防,往后一倒,后背磕到凹凸不平的山石上,着实有些疼。

    谢霁出于同情,过来看望,见卫臻石化了似的,不由一声长叹:“大丈夫有所为,有所不为,世子今后当汲取教训,怜惜眼前人,莫再顾此失彼了。”

    “臣不敢当。”

    卫臻听不得偷这个字,沈旖是他明媒正娶的妻,何来偷。

    陈钊笑呵呵:“明白的,卫世子不好这口。”

    周肆听不得这种为自己开解的说辞:“强娶都没能护住,只能说你们无缘无份,往日不可追,今后更是不可求,朕只允你这一次,如若再敢御前失态,朕不会轻饶。”

    “朕代收天命,无需起誓。而你心里的疑惑,以及不忿,朕在这里也明明白白告知与你,偷来的终须还,不是自己的,机关算尽,也是失。”

    思及此,谢霁这才想到澄清之前那段:“陈统领莫要误会,都是意外。”

    即便月色暗淡,墙头挂着的灯笼照到这边已是稀疏淡淡,可周肆慧眼如炬,依然能看出卫臻此时的挣扎。

    “那么她呢?皇上可又问过她是否愿意?”

    “此刻你已认定是朕横刀夺爱,朕说再多,你也听不进去。但有一点,你必须明了,朝堂之上,当秉公而为,你若被私情左右,公私不分,那么,朕也不再对你有所偏向。”

    谢霁顿时无言。

    他是为何要多此一举做这个解释。

    “是,臣瞻前顾后,优柔寡断,活该遭报应。可皇上呢,举头三尺有神明,皇上敢对天起誓,扪心自问,做的每一桩,都是明明白白,无愧于心。”

    给予卫家的恩,已经够多,他要的是他们感恩,而不是恃宠而骄。

    这般公然同天子对峙,质疑天子,言语放肆,完全可以当作乱臣贼子一棒打杀。

    “我那是身不由己。”卫臻犹在挣扎。

    周肆闻言,像听笑话般嗤一声笑了:“你娶她,又把她留下,独自面对你家中那些难缠的女人时,可又问过她愿意与否?”

    那一日破庙,若无卫臻横插一杠,他又何须这般煞费苦心,为小妇进宫排除重重障碍。

    帝王是不需要向臣民解释的,即便他做的确实有欠妥当,但也容不得任何人质疑。

    “朕知你不痛快,可你的不痛快,是你自己造成的。你离京之前,朕有给过你反悔的机会,你自己主意已定,又怨得了谁。你离间南蛮诸部落有功,朕许你爵位和财富,你想要的,朕从无戏言,可你自己又改了主意,拒之不受,仿佛跟朕较劲。卫子游,朕且问你,朕何曾勉强过你,逼迫过你?”

    话说到这份上,周肆自觉已经仁至义尽,卫臻若执意钻进死胡同里不出来,他也将不再顾念往日的情分,该怎么办,就怎么办。

    皇帝身影消失在月色下许久,卫臻仍立在原地,久久未动。

    “卫世子去了趟西南,倒是愈发能耐了。”

    话里的沉痛,听得周肆直皱眉,冷淡且幽长的呵了一声:“原来以保家卫国,建功立业为矢志的卫世子,竟也是儿女情长,拿不起,放不下之辈。”

    激烈的情绪交织,不断冲撞着卫臻摇摇欲坠的信念,垂下的双手握紧了,又松开,转瞬间再次紧握。

    “朕看你怕是在温柔乡,安乐窝里躺久了,却忘了,在这大昭,朕就是天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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