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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的掌心布满硬茧，有常年握枪磨出来的，也有后来扛水带新添上去的，两下就把白皙的皮肤捏出了痕迹，也捏软了闻阅的腿。

    闻阅已经无法思考了，只知道一个劲儿地点头，细软的头发蹭在涂科带着一点胡茬的下巴上，乱得像个鸡窝。

    平时看不出的腹肌在卷腹的时候完整地显现了出来，正好跟甜美的长相形成了反差。涂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，又眯着眼睛看了看闻阅，眉头一皱：“三分钟，十五个？”

    太羞耻了，闻阅被摸得像触了电一样，微微瑟缩了一下，不说话，还是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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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这人没有心，没有感情，没能力也不可能爱上谁，提上裤子就走人，还要做吗？”

    眼看着每眨一下眼，自己的汗就会不受控制地滴在那张英俊迷人的脸上。闻阅赶紧用手背抹了两下，夹紧腿，抱着脑袋又敷衍地做了三个，最后实在扛不住了，眼睛一闭力气一松，自暴自弃地搂住了涂科的脖子，一头扎进他的颈窝把脸埋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做不来以后别跟我练。”

    “你确定？会累，很疼。”涂科又问。

    他想说，师父，行行好当个人吧！你这样让我怎么做？怎么做？躺下去就得夹紧你，坐起来就忍不住想亲你！我都那个了！再继续就要暴露了！

    今晚想发泄的不止涂科一个。

    闻阅支着两只无处安放的手，垂着沾了汗珠儿的睫毛不敢跟涂科对视。

    “不后悔？”明知怀里的人脑子不清楚，涂科还不停地问，以为他会继续机械性地点头，自己也就差不多得了，却没想到这回闻阅几乎没有停顿就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，两只手也揪紧了涂科的T恤，像是做好了英勇就义的准备，又怕又紧张地发起了抖。

    闻阅只穿了条带松紧的运动裤，涂科不动声色地把手换了个位置。

    “这个......太......太难了，我我......做不来......”

    趴在肩膀上的人又是一阵玩儿命似的点头。

    “咔哒！”

    可是没有，周童什么都没有做，就这样默默地跟着奚杨回到了办公室，停下脚步站在门口看着他，没有要跟他进去的意思。

    涂科把手移上闻阅的腰，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。“再给你一次机会，还做吗？”

    奚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办公室的，周童在他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，有好几次都差一点停下脚步，忍不住想要回头看看，看看周童的表情究竟是失望透顶还是恨他入骨，有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还对他留有不舍，但始终还是没有勇气，甚至希望周童能突然追上来掐住他的脖子，打他，骂他，质问他，抽他的筋扒他的皮，剖开他的胸膛要他偿命。

    奚杨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出了《时间简史》和一只包装完整的录音小熊，转身走回门口，一并交还给了周童。

    没有人愿意仔细去想这个仪式般的动作代表了什么。奚杨和周童相对而立，都没有说话，过了很久，周童才轻轻呼唤了一声：“教导员。”

    “做不来？”涂科眉毛一挑，不等闻阅喘口气就抱住他的腰和屁股把他往身前一带，让他严严实实地紧贴着自己，胸膛挨着胸膛，鼻尖蹭着鼻尖，嘴唇在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中要命地对峙，隔着两层裤子的布料比谁更硬。

    天才刚黑，更衣室的门也锁了。

    这个速度换成别人早该挨打了，涂科却直直地盯着闻阅，一脸严肃地等着他的解释。

    “我......”

    这种反应简直是踩在那根连接着下身的神经上跳舞。涂科不再问了，直接轻轻松松地把闻阅抱了起来，一边叫他帮自己脱衣服一边往更衣室走，踢开门，问他霍辞送的护手霜在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