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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嗯。我手里银子多，本来说进了门儿再置办。母亲的东西，慢慢置换下来，留些给兄弟妹妹。没想到这么快，我就有了。”

    赵宜“啊？那你赶紧去忙吧，我走了，去舅舅家蹭饭去！”

    叶秋繁摇摇头“谁知道呢！嫁过来，看着也不错。对上对下，都很妥帖，大家也就忘记那回事了。然后她有了身孕，突然跟汪格说起，自己过这么好的日子，而表姨命运多舛，受着苦，她心里过不去，想请表姨到府里说说话儿，汪格当然是不肯答应的。因为表姨一直没有再定亲，日子艰难还要照顾长辈。叫了她来，她心里哪能好过？但这张氏，却左说右说，身子还不舒服。于是，汪格就同意了。张氏派了嬷嬷去了表姨家。表姨大伯中风管不得事，都是叔叔婶婶出头，那个婶婶，估计是有自己的心思，就非让她去了。结果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真是呢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过程如何，只知道，表姨……衣不蔽体的出现在汪格的屋里。母亲后来跟我说起此事，都感觉十分气愤。表姨真要有那个想法，当初他送银子去，当场还不赖上他？这，在汪家后院，都是张家的下人，不是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两个人弄了茶水点心，吃喝边聊。

    “我心里乱，想让你帮我分担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母亲知道你过得好，又要生孩子了，她会欣慰的。”赵宜说。

    “这样才好呢，武官跟文官不同，孩子越多越好。李将军这一去，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。要知道你给他生了大胖儿子，该多高兴啊。”

    赵宜一听还真有事，就说“姐姐，私密的事，不必告诉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！陪你说说话儿。”

    进了屋，赵宜说“嗯，这里舒服多了，没那么晃眼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，这些事情，以前都做过的。母亲的得力手下，我也带了来。公公夫君，还有几个弟妹，也都爽快。家里的管事们……呵呵，弄明白了，也还算好用。”

    叶秋繁怀了孕，倒没什么反应“就是睡的多些。想吃清淡的，也不难受，都很好。只是刚刚收到个信儿，我这心里乱得很，都没来得及通知你取消今天的见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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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女孩儿当然也好。你忙家务的时候要小心。”

    叶秋繁说“这里大多数东西，也都是李家的。我出嫁匆忙，来不及好好办嫁妆。母亲的……嫁妆，几乎都让我带来了。”她很伤感，看着一个漂亮的粉彩大花瓶，眼圈红了。

    叶秋繁“我心里难过，你陪陪我。”

    赵宜知道这里面就有事儿！

    “也许是女儿呢！”叶秋繁笑道“我祖父和爹，都喜欢女孩儿！”

    “哎，那你说，我帮你想想办法。”

    赵宜笑道“军人家庭，会有些不同，都是直肠子，有事儿说事儿，倒也好处。”

    赵宜默默的点头，看着荣华富贵的，也许一朝落败，就家破人亡。所以……

    “嗯……我母亲家，有个远房的表姨。她祖父原来在陕西，任上断错案，引起了很大的骚动，朝廷下了罪罚，一家子完了。表姨当时在跟京城汪家谈亲事，都快走定了，结果家里出了这事。亲事黄了不说，家里财产没收，全靠着我母亲娘家这些亲戚们接济。一家子是享受惯了的。遇到这种事，哪服得下来？陆续死了几个。表姨的父母兄长都没了。这个表姨，与我母亲关系很好。小时候两人一起玩，我母亲掉到湖里，周围没人，是表姨一直拉着她没松手，后来大人赶来了才得救。表姨，累得胳膊好多天都动不了。所以我母亲对表姨，很好……”

    叶秋繁接着说“汪家是长子汪格与我表姨谈的婚事，两个人，应该见过。表姨家落败，汪家另给他定了金陵张家的四小姐。汪格知道与表姨没希望了，私下送了些银两过去。没想到这事儿……就露了。汪家知道儿子喜欢表姨，倒没说什么。只是张家知道了，好一顿的折腾。张四小姐，更是气得晕了过去……按说亲事应该不成了吧？可她，非得要嫁过来。”

    赵宜“……她，她为什么啊？”

    两个人又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想跟你说说，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瞒住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