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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叔芈如遭雷击。

    原来，因为屈穰是丞相之子，王后的外甥，是以经常来往深宫，有时便在宫内歇下，是以在宫内有专门一处所在供勋贵休憩。

    第6章

    “好。”叔芈点头说，“国人是知道我的身世的。我虽然贵为荆国公主，可是自幼却和姊妹不同。我自知不是国君血脉，心中没有不平。可是今日，母亲却告诉了我一个惊天秘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使得襄公臭名昭著？”翟姬问道。

    叔芈从殿内出来，浑浑噩噩地在宫内行走，不知身在何处，一不小心撞到一个人身上，正是屈穰。

    叔芈一向自持稳重，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才如此可怜模样。屈穰见大道上来往人不是方便说话的地方，拉着叔芈到了自己宫内临时休息的内室，给叔芈倒了一杯热水。

    屈穰忖度叔芈要说些什么不为人知的，走出门劝屈成回去，不用管他们二人。返回屋内坐下，说：“已经让她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屈成是公卿之女，来了之后叔芈还没有缓过来，痴痴愣愣的。屈成连忙扶叔芈在塌上坐了，又为叔芈整理了下衣裳，看叔芈二人似乎有话要说，会意地退至门口守着。

    “兄长顾虑得是。”叔芈说，“不过还是让成姊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死于公子无知之手。史载襄公因杀诛数不当，淫于妇人，数欺大臣，致使群臣离心。绌无知秩服，无知怀怨；失信于葵丘之戍，二子不服；误鞭主履者茀，此数人作乱，则身死人手。很难相信这是大国之君的死法。”叔芈道。

    屈穰点头回答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翟姬一字一句道：“我毕生致力于使你舅舅远离乱妹的恶名。”

    屈穰讶异叔芈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个，回答：“有所耳闻。”

    二人对坐。叔芈问：“兄长知道我的身世？”

    二人屏退左右，相对坐定，叔芈凝视翟姬未及擦干的发梢与决绝的神色，感觉这人离尘世更远了，率先道：“母亲。”

    屈穰上前一步，轻声问：“这是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今日，母亲要告诉你一件事情。我问，你要如实回答，不可偷奸耍滑。”翟姬郑重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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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叔芈见是屈穰，从屈穰怀中抬头，张了张嘴，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，眼中却透出恳切来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叔芈看着翟姬脸上凝重神色，老实答道。

    “史载不详。不过女儿想，一定有其过人之处。其父釐公，精明强干之主，二弟贤公子在侧，襄公为太子三十三岁不易，必非常人也。即位十六年，只有伐纪之举，论理不该。其后桓公为春秋始霸，史家讳言也未可知。若非襄公横死，哪有桓公为君的机会？”叔芈道。

    叔芈抬头，示意屈穰，说：“阿兄。来，坐。”

    屈穰行事谨慎，见二人独居一处不符礼数，且男女有别，有些不适合贴身服侍的地方，趁好屈成今日也进了宫，便出了门去找了屈成来。

    “诸儿？”叔芈疑惑问道。

    叔芈问：“成姊在门外？”

    原来，荆王娶了翟君的小女儿，未足月便生下的叔芈，国人都有些疑惑。宫内风言风语，说叔芈不是荆王的骨血，直到荆王将叔芈封为公主才平息。可是王家的事，谁又说得清。屈穰是王后的外甥，的确听说过一些传言，如今听叔芈这么说，看来传言是真的。

    “乱妹。”叔芈摆摆手，道，“母亲，你到底想说什么？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“齐襄公其人如何？其政如何？”翟姬问道。

    原来屈穰听说联姻的人选已经定下来，心中担忧，急忙进宫打探消息，先遇见了叔芈。见叔芈步履飘浮，眼神游离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，连忙拉住叔芈，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齐襄公因何而死？”翟姬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