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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门口两个平台。各四级石阶。但抵达门口处却又稍稍地高出那么一点，严格来算，所有石阶加起来是九级。看似模棱两可褚家的野心其实已经镶嵌其中。

    肃亲王听着外头的寒风呼啸，像极了战场上的战鼓齐鸣，他倏然就狰狞地笑了起来，“备马，去褚家！”

    肃亲王知道岳父在震怒之中。昨天没见，便想着等一晚上他的气消了一些再登门致歉。殊不知，今日去也是不见，更过分的是。直接连门都不让他进。

    苏复猛地抬头看他，眼底一惊，马上就噗通跪下，“王爷不要听别人乱说，卑职从没这样想。”

    他慢慢地退开，一扬手，雷霆卫全部下马上前来，肃亲王扬着眸子淡冷地道：“把这门槛前的一级台阶，给平了，平了之后，再把门砸开！”

    “苏复！”肃亲王盯着他，眼底冷酷的没有一丝温度，“连你也小瞧本王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褚家！”肃亲王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。

    肃亲王看着他，声音有些变调，是狂怒之中强自控制的一份压抑，“不，苏复，你这样想是对的，本王一直无用，你跟着本王永远不会有出头之日，寻你的荣华富贵去吧，是跟着褚氏还是去投奔褚家，自己选择。”

    褚家真是门高狗大，连一个守门的奴才，都敢这般轻慢他了。

    肃亲王的拳头慢慢地握紧，面容变得异常阴狠可怕，隐忍多年，为的就是保平安，宁可被人指着脑门痛斥缩头乌龟，他也淡笑处之。

    从昨天青鸾大街落蛮对褚尚书令发难后，肃亲王就马上去了褚家，本是要解释这事。撇清自身，殊不知褚家只把他晾在侧厅里。无人出来见他，甚至连茶水都不给他奉一杯。

    褚府两扇朱红色大门关闭，肃亲王盯着那铺首衔环，第一次觉得褚家的大门真的很气派。两尊石狮子坐立高台之上，俯瞰每一位门客。

    “备马！”他缓缓地扬起了头，眼底顿生破釜沉舟之气，盯着一旁还没回过神的苏复。

    苏复看着他，眼底有犹豫之色，“王爷，何必再去？昨天您去等了一天，今日又去了半天，褚尚书令就是故意冷落不见您，您何必再自讨没趣？”

    雷霆卫当中，不乏武功高强之辈，几掌下去，那稍稍高出的一点台阶便顿时裂开，十余把剑一挑，顿成碎渣子，肃亲王上前大脚一扫，那些碎渣子就朝一侧扬去，粉末被风一吹，瞬间没了踪影。

    “不敢？”肃亲王冷冷地笑了起来，“你本不愿意留在肃王府，只可惜没有别的去处，你一直憎恨苏国公把你举荐进来，你本想去效忠太子，可惜啊，凤凰落在了寻常家，委屈了你这么多年了。”

    肃亲王心底冷笑。更是讽刺。他竟是从未曾在意过，也从不敢在意。

    苏复心头如雷炸落，他本以为暗中效忠王妃，王爷糊涂并不知道，却没想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一直没声张，他心底顿生惊恐之意，“王爷恕罪，卑职……卑职有罪！”

    这些年，所有的屈辱都浮上了心头，褚氏入门之后的种种，他都看在眼里，他的隐忍没有换取太平，反而是变本加厉的凌一辱。

    苏复神色不自然，“王爷误会了，卑职不敢。”

    苏复怔了怔，“王爷要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回府之后。他才砸了书房再迁怒于落蛮。

    第155章 肃王的难得威风

    他再度策马来到了褚府，但这一次不是只身前来。而是叫了雷霆卫跟随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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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堂堂亲王之尊。连大臣的门都进不去，这般奇耻大辱怎能让他不震怒？

    上前扣动铜环，门房开了一道小口子，从里头探出眼睛来，见是肃亲王，便道：“王爷怎地又来了？大人不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