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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原本怎么排也轮不到他做皇帝，但皇帝的其他儿子在数年间纷纷夭折，用太一宫那几个神棍的话说，就是皇室遭了天谴。

    坊间一直有传闻，说燕无忌的生母是南海鲛人。

    燕无忌似乎很依赖顾飞舟，拿到个形状怪异的积木，就咿咿呀呀地拿给顾飞舟看，虽然不会说话，但是人家萌呀。

    “嘿嘿。”卫星湖冲着顾飞舟傻笑，顾飞舟会意，放下玩具跟燕无忌说自己要去尿尿，然后走过来，将卫星湖拉去御花园的角落里。

    王夫人的妹妹是贵妃，也就是他姨妈，颇得盛宠，要进宫也不是难事，只是王夫人孕期反应大，不怎么想动弹。卫星湖软磨硬泡到午后，王夫人才拗不过，带着他进宫去了。

    卫星湖眯起眼睛，心里像打翻了调味瓶，不知是什么味。

    第二天，天还蒙蒙亮，卫星湖就跑王夫人哪儿撒娇，想进宫玩。

    坐在马车里，卫星湖双手互抱。

    卫星湖大摇大摆地走过去，却没人理他。

    燕无忌是现任皇帝的第七子，也是最小的儿子。

    贵妃皱眉，“那你快去看着，可别出了事。”小宫女走后，贵妃小声对王夫人说：“继后久无所出，不知是天生难孕，还是仍对沈康抱有情意。”

    虽然燕无忌还是孩子，但是似乎是知道了自己跟别人的不同，平时都穿高领的衣服，把后颈的鱼鳞藏起来。

    卫星湖走过去，偷看他后颈上的一小块鱼鳞。

    他咳嗽两声，顾飞舟踢了一张小板凳给他，卫星湖拉过去垫在屁股底下。

    “我有计划要靠他，你可别得罪了他，他现在还是小孩子，对自己的身世还一无所知。”

    顾飞舟和燕无忌一人坐在一张小板凳上，一起搭积木玩。

    “我都来找你了，你还不跟我回去呢？”

    如今少了一个“才”，语义就是坚定而不容质疑，是真的不愿跟他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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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因为燕无忌生来有一种怪病，皮肤某些地方长着鱼鳞一样的鳞片，被视为不详。

    她们这对姐妹，感情甚好。

    后来顾飞舟也得到一些线索，两人便打算去南海调查，但他们还没出长安，燕无忌就嗝屁了。

    一个美丽精明，一个直爽大方，也曾是京城有名的姐妹花，惹人称艳。

    贵妃宫里，贵妃拉着王夫人的手闲话家常，却不见卫星湖的人影，小宫女指着御花园说，“小侯爷刚来就跑没影了。”

    但以前明明给个台阶就能哄回去的！

    顾飞舟反应快，立刻调转车头，趁机掌权，成了右相。

    王夫人按着太阳穴，“还是你心思缜密，我啊，都懒得想这些。”

    御花园的小亭子里，放了一张小桌子，上面堆满了积木。

    顾飞舟冷哼一声，“我不跟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呀？”卫星湖有些出乎意料。

    这个说法把老皇帝气到病危，只能把皇位传给了唯一活着的儿子，朝中却一片议论纷纷。

    “他后颈上还真有逆鳞。”卫星湖搓搓手，“这么说，他娘还真是鲛人。”

    但还是被眯起眼睛偷看的卫星湖瞧出了端倪，那细密的鱼鳞中，有一片鱼鳞竟是逆向生长，是为逆鳞。

    燕无忌此时正乖巧地玩玩具。

    如果顾飞舟说“我才不跟你回去”，那就是傲娇，厚厚脸皮就能哄回去了。

    “臭姓顾的！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知道老七要当皇帝么！老子也是知道的！”

    卫星湖用胳膊肘捅捅顾飞舟的手臂，贼兮兮地说：“那你跟我回去，你跟我回去我就不说，你不跟我回去，我就跟他说，他是小妖怪。”

    老皇帝为了替儿子开路，铲除了一些有异议的人，还扶持了司马家的女儿登上后位，作为燕无忌的养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