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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外人说他?俩“合则天下无敌，分?则一滩烂泥”，意?思是他?俩各有缺点，却可以为对方相互中和?。

    卫星湖知道这件事是顾飞舟的心结，委婉道：“那个时候，新帝也是五六岁的小孩子，你亲自教导他?，尽心尽力，有一回，他?在课堂上睡觉，你二话不?说，立刻一把戒尺打在桌上，把他?吓醒了，还尿裤子……”

    燕无忌原本就心虚得要哭了，听到太傅要来，更是吓得屁滚尿流，立刻哇哇大哭。

    但在他?看来，顾飞舟说的仍有道理，半妖毕竟也不?是妖，燕无忌真的跟他?去了十万大山妖族群居之地，一定会被针对和?驱逐，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。

    卫星湖看着?心里也不?好受，开口道：“他?知道错就好了，你干啥非要计较个所以然来？”

    小宫女?们?把床被都换好，也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李太傅是出了名的好脾气，但也是出了名的严厉。如果学生只是愚钝，那他?必定温润似水，悉心教导。但如果学生品行有失，那必定戒尺伺候。

    顾飞舟盘腿坐在被子上，双手抱臂不?说话，看着?卫星湖生闷气。

    “司马，你别老护着?他?。他?之前都很乖乖的，现在有胆子做坏事，就是被你惯的。他?现在还小，还能管。现在听之任之，放着?不?管，以后管不?住了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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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飞舟不?说话，卫星湖接着?说道：“我知道，你是为老七好，可是……咱们?这方法，是不?是可以……委婉一点点呢？”

    顾飞舟并不?相让，在原则性的问题前，他?从来锱铢必较。

    燕无忌最开始上课那会，也恶作剧了两次，把墨水泼在纸上，被狠狠教训了以后学乖了，再?也不?敢在课堂上胡闹了。

    司马曜沉默半响，点头道：“你说的有道理。”

    这会子，燕无忌哭得泪眼汪汪，一抽一抽的，把人的心都看碎了。

    顾飞舟挑起眉毛，“你什么意?思？什么叫我失败了？”

    “为我好？”

    卫星湖哄道：“你就别生气啦，我这是为你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跟我说什么，做皇帝也没什么好的，大不?了不?做皇帝，你把他?带走，去你们?妖怪的地盘，有你护着?，谁也不?敢欺负他?。可他?毕竟是人，总是要呆在人间?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是……”顾飞舟话还没说完，就被卫星湖用熊掌捂住，他?对着?司马曜使眼色，司马曜就把燕无忌拉走了。

    “毕竟是人”这四个字戳中了司马曜的心窝，他?并不?知道这两人已经知道燕无忌半妖的身份。

    “是呀。”卫星湖也盘腿坐下，坐在他?对面，“我知道你是希望老七作为君王，从小有帝王风范，可你别忘了，老七毕竟是皇帝，你不?能那么做。你都失败了一次，不?用我再?提了吧。”

    哀求司马曜道：“曜哥哥，我知道错了，别喊太傅来。”

    只听顾飞舟继续说道：“是人就要群居。老七是皇帝，有特殊身份，将来长大了，要是还不?懂道理，偏生手里还捏着?这么大的权力，迟早是要出事的。你要真为他?好，也该从心底里希望，他?成为一个正值善良的人。”

    司马曜嘴唇翕动，似乎想要反驳，却被顾飞舟连珠炮|弹打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好，既然你也觉得有道理，那等回宫了，就告诉太后和?太傅，该怎么做，就让他?们?来决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