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一世(2/2)

    茶的清香瞬间在齿间化开，待他还想再多吃些时，绮凤却没有松手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不行吗？”

    气氛霎时间变得有些暧昧，口腹之欲被奉为顶，苍灵便也未多犹豫，再近了些含进去大半。

    于是苍灵眼中就带着些同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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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再一句就像是逼问了，绮凤的手劲儿很大，自己以前挨了不少打现今都有些受不住痛。

    许久，绮凤终于松了口，苍灵也略微舒了一口气，正以为他餍足之时，湿濡的唇舌却缠上了脖颈，似乎有一路向下的趋势。

    迟疑些许，苍灵仍是凑过去含住了茶糕，任他品着自己，任由身旁的人逐渐升温。

    苍灵无奈，未多思索，倾身于他唇上轻啄，而且像是施舍一般把手举到他面前。

    “你继续。”

    他不是不懂，一起住了一年，绮凤早已带自己行过云雨之事，他的欲念每每来的又凶又急，初时还会耐心的询问自己感受如何，可近几次却愈发有失控的架势，甚至不顾及自己求饶，几番途中昏过去，现时已经有些怕了。

    他似乎如释重负，手上的动作终于轻柔起来，细细揉着脏污。

    一句话似乎让眼底燃着浴火的绮凤瞬间清醒不少，他喉结攒动，舔了舔唇，微微回身，“今日，只要你快活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我喂你。”

    苍灵曾经一度很可怜他，绮凤这种人可能在人间是活不下去的，在人间吃的要抢要偷，还要被打了才能放心吃——毕竟被药死的乞丐比饿死的狗都多。

    正贪婪地吮着，耳边便酥酥痒痒，随后耳垂被湿润裹挟，整个被含在嘴中，被舌尖品着。

    于是苍灵有些仓皇，迅速撑大了嘴，一口将茶糕吞进唇齿，甚至沾湿了绮凤的指尖。

    于是绮凤眸中便多了些炙热。

    却不料绮凤先他一步。

    他不急，可苍灵急得不行，满心满眼只有盘中的茶糕，手刚刚变得白净，他就不等绮凤松手，立刻往瓷盘进攻。

    惊异使苍灵下意识的后倾，连茶糕都舍了，却被他单手紧紧箍在怀中，躲也躲不得。

    他离得很近，说话间还能感受到唇瓣的磨蹭，像是嗓子里缺了水，沙哑而低沉。

    苍灵推着他的胸膛，红着脸羞赧回绝，“前两日才……还肿着。”

    因为实在不习惯被人伺候，苍灵有些笨拙地凑过脑袋，眉眼微沉，羞涩地咬住茶糕一角。

    “吃完了。”

    “帮帮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