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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瞬间红了眼，“小姐……我废了他！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：

    每一瞬，都好似有一个时辰那么长，总觉得琉璃已经去了许久了，还未来。

    “不必了。”顾曦抬手将发髻拆下，“你给我拿件斗篷来。”

    沈羿：“我答应过你什么，你大可以说出来，我没做到的，重新为你做到。可你要和离。”

    怎奈两人离得太近，她刚一动，沈羿便察觉到异样，如刀的目光盯向她胸口，扯开她衣襟露出里面匕首。

    “苏姑娘！”随着顾曦的一声惊呼，沈羿有力的身躯僵了一下。

    屋里一片安静，只有地上书页被风吹动的声音，几息后，他又道：“物什让陈然清点，你先离开。”

    顾曦又叫了一声，沈羿猛地一僵，朝后倒去。

    沈羿的唇离她还有一指之遥止住，盯着她的神色晦暗难明。

    顾曦极力自然地缓缓侧过脸，一滴娇泪流出，沈羿的话便卡在喉口，原本要掐死她的心也不知飞去了哪里，“曦儿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顾曦莞尔，“瞧，你不记得了。你记住了我的皮相，记不住对我的承诺。”

    可随即，他的唇朝顾曦贴了过去。

    苏嫣一哭，他哄得极为自然。他知道苏嫣要什么，知道怎么说怎么做能让最快速地哄好她，可顾曦哭了。他从来没想过这么一个爱笑又温柔的女子也会有眼泪，更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在哭。

    “将军，我……”顾曦看向地面翻转的书册，脑海中浮现出那一行行自己既定的命运，袖下的手悄悄伸向怀里的匕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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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4章 又逃过一劫

    “便是死，你也得是我沈羿的妻。”沈羿的双眸越发猩红，夺过匕首丢开，不管不顾地扯开她的衣襟，朝她嫩乳似的脖颈咬下。

    他小声地交待，“万不能再叫旁人看到顾姑娘这模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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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然笑道：“姑娘要谢，便谢该谢之人。咱家不过是个听差的。”

    这一刻，她又懊恼自己是孱弱的女儿身，半点反抗能力也没有。

    “沈羿！”顾曦陡然扬高声音。

    “苏姑娘！”

    “琉璃！”顾曦喊得晚了些，琉璃已经一脚踢向沈羿身下，那力道，光看着就觉得疼。

    她捡起书册和匕首塞入怀中，朝陈然急行一礼，“有劳陈公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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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楚秦：吃我一拳！

    顾曦发髻散乱面无血色，眼角红红的，眼睛湿湿的，似是受了不堪的欺辱。她的小姐是仙女一般的人儿，连老爷去世的时候也不曾狼狈成这样……

    “琉璃姑娘啊……”陈然拉住琉璃，慢悠悠地出声，“这里交给咱家，你先和顾姑娘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！”顾曦先前的泪是装的，这会儿是真吓到了，“琉璃……”

    琉璃朝沈羿啐了一口，跑到顾曦身边，“小姐，我给你梳洗。”

    琉璃急步跑进来，看到顾曦时愣了一愣。

    斗篷将散开的青丝盖住，也将她破损的衣裳盖住，乍一看，是个精致又羞涩的小丫头。

    这一刻，她甚至没了对苏嫣的排斥，希望苏嫣能似书册里记录的那样总在沈羿要亲近她时使出手段。

    楚秦黑着脸将沈羿踢开，快速解下外袍裹住顾曦，眼见顾曦惊惶未定地捂着脖子挣扎，往后退了两步，背过身去，“朕只是觉得沈卿不太对劲，跟过来瞧瞧。”

    她家小姐从小就是时时刻刻精致着的，现在头发乱衣裳乱，怎么出门？

    顾曦快速地在他的外袍下整理衣襟，闻正要向他道谢，一抬头，却不见了他的身影。倒是门外有脚步声传入。

    顾曦趁机推开他，不想反叫他发觉了她的刻意，将她抱得更紧了。

    “在看我的夫人。夫人，你，真美。”沈羿似也想起了当时的场景，扬起唇，无比怀念，身上的气息也柔和了不少。

    前几天她还盼望着顾曦和沈羿圆房，那是为了让顾曦的日子能好过些。如今他们已然和离，她便见不得沈羿碰顾曦半根指头。

    灼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，顾曦抠着掌心，强忍着别过脸的冲动，小声道：“还记得之后吗？你说我真美之后，我说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沈羿皱起眉，沉默了好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