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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搜！”

    “多谢贤王。送王爷和大人。”顾曦福身行礼，并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。

    琉璃只是胡乱地阻拦，在场的人还没咋听懂，顾曦这一补充，只要是家中娶了妻的，就没有不明白的了。

    楚清轻咳一声，脸色不太好看了，“顾大人，本王听说了你家的家事，本不该多说什么，但你借着公事为难人家孤儿寡母的，就不合适了。适可而止吧，本王也会如实禀报的。”

    楚清饶有兴趣地走在顾随安身边，扫一眼周围，“顾大人，这些人都打着哈欠的样子，也不像是受了惊的，走吧。今夜就不必和昨夜一样那么拼命了，本王自会为你向陛下陈情。”

    声音温柔，模样温柔，连拒绝的眼，都……这样的温柔，让他想起了在江南时晚春时节的风，吹得人心里熨帖，好似没法拒绝，没法不高兴似的。

    她愁哭了脸，“小姐，一个人，我们要赔多少银子啊？若是赔得不合适，他们闹起来，岂不是谁都知道咱们这里今晚出事了？”

    顾曦的温柔和娇美是融入了骨头里的，只随意坐着，便美得动人心魄，好似稍一惊扰就能碎了一般。

    珍宝阁里重新归于宁静，琉璃这才想起请来的人都没命了的难题，那些人的尸体都没落下，这叫她明日拿什么还给人家？

    她抬起盈盈美目，却未说明拒绝的缘由，却在温柔含情的眼睛里用疏离写得明明白白的。

    他落后顾随安一步，对顾曦道：“本王略通岐黄之术……”

    顾随安盯向顾曦，突然眼尖，“你一个姑娘家，身上怎么会有血？！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？”

    顾曦心身俱疲，暂时不与他理会，转身回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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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楚清闻言也好奇地朝顾曦看过去，见其娇弱的模样，想到这两天进宫听到的关于星商殿主人脾气，突然觉得还是眼前这个让他看得顺眼许多。完全不能明白，他皇兄为什么看上了泼辣的而不是这个和江南一样温柔的。

    那些什么话本子里不是说各种暗卫不是贴身保护的吗？

    楚清笑笑，没说话，那日刘日闹场的记忆还清晰得很。原本还以为那是刘氏自己的问题，不明白为顾曦为何一定要分家，今日看来，分明与顾随安脱不了关系。

    “小姐……”琉璃担忧地在顾曦耳边想要说什么，顾曦按住她的手，微微摇头，反而先一步引他们往后院去。

    第18章 明川逗贤王

    “慢着！”顾曦盈盈行上一礼，将视线从楚清身上收回，“贤王与顾大人是深夜拿人，定是逃脱了极为紧要的犯人，还请大人以捉拿犯人为紧要，否则，若是因区区口角计较误了公事，这罪责，平民百姓谁也承担不起。”

    琉璃轻声细语，见顾曦没有反应，不敢再说，悄无声息地点了安神香便退出房门。

    顾曦心下一惊，随即虚弱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佯嗔道：“琉璃，这种女儿家的事情，怎么好意思说出来？”

    顾曦忽地站起身，走到床边从枕下取出书来翻看。

    杀手不必理会，但他们请来的壮汉的后事是要好好处理的，琉璃忧心此事，无心回去睡觉。提了提气，见顾曦端坐在软榻上看着明川出神，顿时心里一酸，什么违她意的话都不愿意说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那批人一定是和黑心大老爷脱不了关系！我们要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相比起来，倒是沈羿……

    若不是明川回来，今日她恐怕真的要折在这，明川却也因此受伤，这种时候，她怎么还能迂腐地顾及着男女大防？

    长而柔的发丝轻轻垂下，从明川颈间滑过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小姐，我给你点上安神香。”

    关上时，她突然想到，现在他们都已经长大，留顾曦和明川两个人单独在一室，不太妥当。可这个念头只升起一瞬，便被她拍开了。

    琉璃挡到顾曦前面，色厉内荏地道：“姑娘家身上有血怎么了？脸色差点怎么了？有什么好奇怪的？！”

    顾随安噎住，若真被楚清说给皇帝听，他们顾家的麻烦就更大了，“王爷误会了，下官只是因她是下官的侄女，才格外关心一些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她又为难了。

    顾曦将安氏送回房，回头瞧见顾煜扒在窗口看着她，正要上前与他说几句，却见他“啪”地一声甩关了窗。

    不过，到底是别人家的家事，不是他合适过问的。

    顾曦也没头绪，“先睡吧。等一早醒来，再想办法。”

    那一年明川被小姐救起时，他们三人哪有那么多忌讳？只要她不说，便没人会知道！以后还要靠明川保护小姐呢！

    她把床让给了明川，她今晚睡哪？

    “没良心的。”楚清笑了一笑，倒也无心计较。

    男女有别。

    顾曦出着神，全然不知琉璃说了什么做了什么，更不知她想了什么，就这么盯着明川的面具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