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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曦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奴婢莲西。”莲西上前去抱顾曦双腿，见顾曦后退两步避开，半匐在地上哀求，“奴婢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
    他冷哼一声，“官场就是个大染缸，谁进去都能由里到外的都给染黑咯！”

    “没长眼睛的狗东西！”顾憬一脚踢在莲西心口，狠狠踩下去，“我看你就是故意的！说，你是不是和霍英一起的？”

    楚清在心中哀泣，楚秦亦心中一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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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知道，你又要举例说谁是好官了，你爹就是好官，我听煜儿说了不知多少遍了，耳朵都起茧子了。可天底下有几个他？”

    顾曦哑口无言，这样的说法不是没有，只是她自小接触的，都是好官。

    顾曦挫了一众新科进士的锐气后，便让顾煜跟着康沐平与他们说话，自己则带着顾憬在园子里闲逛。

    “其实，官员也不是都是坏的。 ”她想了想，劝解道，“你看到的坏官，只是坏人当了官。”

    第33章 搬石头砸脚（捉虫）

    开了话头，顾憬便自在许多，“今日才知道你是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当初还未到京城，她便听说了顾憬的威名，到了之后，眼见顾家大房对顾憬的纵容，就知道他已经被养歪了。

    顾曦听着有趣，“我们虽是兄妹，过往其实没见过几次。”

    顾曦顿时警觉，书里提到的危险，来了！

    有沈羿在，她出事的可能性更大。

    顾憬问完，自己就发现了不对，“不对，你刚才叫夫人？！”

    顾憬嘴角微翘，身上的伤好像也不怎么疼，“怎么可能？！有沈大将军和贤王在，怎么也不会出事。”

    后者叹息着给他更衣，“贤王殿下，你让老奴说你什么好？陛下对你那么好，你不帮他就算了，竟然连他都认不出来？！”

    顾曦回头瞧她，不曾注意到侧面撞过来一个侍女，她手上的酒水洒悉数洒到顾曦的身上。

    按原文所记，苏嫣进府后，就成了苏嫣的丫鬟。

    楚秦往好弟弟的面上扣上面具，“你说得对，哑巴侍卫应该随时在他身边，陈然，给他穿上明川的衣裳。”

    若不是今日，她也不知顾憬原来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楚清睁大眼，欲哭无泪。

    “不是……不是……”莲西哭成了泪人，“夫人饶命，奴婢是大将军府的丫鬟，莲西啊……当初夫人被老夫人罚的时候，奴婢还曾去看过夫人呢，夫人可是忘了？”

    她出嫁后，自顾不暇，顾煜和顾憬玩到了一起，荒废了学业，她也只能白白担心。

    顾憬真相了，这么直剌剌地把话说出来，她还怎么配合着演下去？

    顾曦笑了。

    顾憬皱皱眉，本能地想要驳斥，突然想到刚才的情况，又觉得有些道理，嘴硬道：“他们才入官场。等两年再看。”

    顾曦目光深深地瞧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抬起头来。”顾曦打量她，发现她眼生得紧，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   那个时候，她只顾着管好自己的弟弟，没想过去探究顾憬本身是怎样的性子。

    侍女慌忙跪下，“奴婢知错，请夫人责罚！”

    “今日，谢谢你。”顾曦先一步开口，“若不是你，我今日多少要吃些亏。”

    他巴巴地瞅向陈然，指着陈然再救他一救。

    顾曦梳着未婚姑娘的发式！

    她到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，明川不知去向，若只她和顾煜两人前来，少不得要被霍英轻辱。

    她行到半路，得知有家佟倪那边有些急事，便使了琉璃过去，这会儿只有她和顾憬两个人，沉默得有些尴尬。

    不过，莲西不是霍府的丫鬟，而是大将军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