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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自然是我。”他半点犹豫也没有，“针对你也是针对我。”

    顾曦看着他没动，他却突然坐到了顾曦的身边，见她没有要赶走他的意思，把手指按在车壁上，道：“好吧，是我害怕。当初，我从京城逃到扬州，再从扬州逃回京城，都是靠它。可若没人掩护，没人驾车，我也只是藏在壳里的蜗牛。”

    前往大将军府抓人之事，无疾而终。楚秦没有再与她说儿女情长的话，安排了人送她回去。

    “呵……”楚秦屈着食指在桌上一敲，“把人保护得真好！”

    顾曦瞪大眼，想起来佟倪唯一一次得罪人，是为了她，成了沈羿的解语花，地位仅次于顾媛，为了抢得她的尸身，掌掴苏嫣……

    等等！

    这样的温和又浸润无声的情义，比沈羿的情话好听，比沈羿炙热到几近毁灭的占有欲安全。

    不过，在离开的时候，她清楚地听到他吩咐陈然，加强对珍宝阁的保护。

    如果将书里所记载的当成是上辈子的事来看，佟倪这辈子与沈羿没有任何瓜葛，苏嫣不至于对她动手，但有着上辈子当了太后记忆的顾媛不同。

    她怔了怔。加强……所以，他一直都安排了人保护她吗？

    外头的打斗声渐小，机扩声再次响起，陈然沾着血的脸出现在车门处，“杀手已经全部断气，不过……两个犯人也断气了。”

    顾曦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想得太入神，突然间听到机关响动，才注意到马车已经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她实在没想到，在沈家难得的轻松日子是楚秦的功劳……

    “谁知道呢？”佟倪浑不在意，“这么多年了，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？我自认为自己玲珑八面，谁也不曾得罪过，刚才官爷还问我，能想到谁和我过不去，雇人砸我的店，我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啊。”

    顾曦呆呆地眨巴眨巴眼，对他的话生不出怀疑。

    “若是害怕，坐到我身边来。”

    “来了啊？”佟倪扯动着嘴角，身姿妖娆地回转身往后院地走去。

    安二爷已经醒了，听她问及得罪了什么人，他也答不上来，“咱们安家，与人做生意，一向以和为贵，哪里会得罪什么人？或许有些心眼小，面上说着好听，背里记恨？”

    她这么问着，已然从外面传进来的打斗声中有了答案。

    满满的嘲讽，只是不知是嘲讽自己的人，还是嘲讽的沈羿。

    外头的声音越来越激烈。

    佟倪的胭脂铺和珍宝阁在同一条街上，顾曦先去了她那里，官差刚走，琉璃还在。

    顾曦哑然。

    不论是她对在佟倪的了解，还是书中对佟倪的记录，都是一个长袖善舞，不会得罪任何人的人，唯一一次得罪人……

    顾曦默契地跟上，看她进了房间对镜扑粉补妆，才道：“你也会得罪人？”

    楚秦道：“不论你信或不信，除非我死，不然，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死。”

    “发生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顾曦回到珍宝阁才知道佟倪和安二爷的事，立时转身外行，见明川也在，便将他带上。

    她确实死在他临终时刻……只是原书中所记所写都是以沈羿为核心，对她和楚秦都只用了极少的文字描述，若不是刻意往这方面去想，根本就不可能将他们两个人联系到一块。

    顾曦寻思着这种情况的可能性，“既是二舅舅心里有数，便将名单列出来，咱们一个个地试探。总要将这些人剔除，宁愿不做那些生意，也不能危及了性命。”

    顾曦瞧着他不戴任何盔甲的神态，笑了，“不知，他们是针对你的还是针对我的。”

    带着这样的念头，她又去了安宅。

    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。

    “别怕。”楚秦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冷静内敛却又温和的帝王，只有发红的眼提醒着顾曦他刚才有过多大的情绪波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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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脑中不断地回想着原书中写的剧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