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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喜欢吗？”楚秦偏脸打量着她的神色，有些不确定她的心情。

    心湖再次荡了荡，顾曦想起去年曾被顾媛叫进宫中，两姐妹鸡同鸭讲地说了一会儿话，完全没有在闺阁中时的感觉，临走时，顾媛赏了她一篓子丑得看不下眼的枇杷。

    回去之后，她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那些枇杷除了酸和丑还有什么特别的，不明白顾媛为什么要赏她这样的东西。还因为对方和自己没那么亲近了有些失落。

    楚秦缓缓垂眸，指尖慢悠悠地擦过唇角，羞赧地应一声，“嗯。”

    她抬头看向空白的匾。

    他怎么会知道？

    果然，她跑过长廊，在园子的最后边瞧见了湖和沿湖的跑马场。

    不过转瞬，她的觉得尴尬的原因，成了：她竟然夹的是汤包。

    顾曦摇摇头，“只是好奇，怎么没起名字。”

    对面的是帝王，怎么能容她这么没规矩？

    如坐针毡地熬了大半个时辰，马车终于停在一个庄子外。

    他有些慌。

    楚秦停在她身边，“想给这个庄子起什么名字？”

    楚秦扬着嘴角，很给面子地就势咬破一点汤□□，吸着里面的汤汁，慢慢的，一点点地，将整个汤包吃下。

    顾曦急切了下了马车，深吸一口气，才觉得呼吸重新顺畅了。

    她瞧着他轻抿唇笑的模样，突然想到自己曾觉得他笑起来时下巴的弧线和明川很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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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太急了……

    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，觉得这个庄子，或许是三年前建成的。

    而后，琉璃把枇杷都做成了果酱，她则自觉地避开宫里，即便顾媛传她，她也称病不去。她不丑，也不能叫人家以为她酸吧。

    顾曦：“……”怎么有种她调戏坏了人家姑娘的错觉？她明明是很正经很正经人家的姑娘……

    枇杷树移过来，没个三五年，怎么会结果？

    顾曦突然抬手，一只手挡住他的额，一只的挡住他的鼻。

    扬州吃食和枇杷树让她心中酸涩，跑马场却足以让她觉得震撼。

    他想让她感受到他的真心，不是想让她为他承担着什么，可似乎，他又做错了。

    她迷惑地看向楚秦。

    “等它的主人来决定。”

    这是一座建好有些时日的庄子，扬州风格的园林，长廊上有时久而略显风裂的痕迹。廊前种着一株枇杷树，枇杷果挂满枝头，是个丰收年。

    她或许该自信些，把“或许”二字去掉。

    当初，这样的话她只在和琉璃、明川说笑时提过。

    可以确定，她现在没有欢喜的情绪。

    “后面有一片湖，沿着湖做了一圈跑马场。”她突然开口，笃定般地道，“我想骑马又不便外出，在家中有个跑马场，悄悄地骑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她尴尬地收回筷子，顾左右而言他，“正好，我也带了些可以放凉再用的吃食，午膳时用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不高兴。”顾曦扬起笑，夹起一个汤包递过去，“你忙了一宿做出来的东西，怎么能我一个人吃呢？来，你也吃。”

    然而，这双筷子是她用过的……

    楚秦的目光也落到枇杷树上，“今年的果子不蹩脚了。”

    若是以前，她肯定会觉得楚秦的意思就是他还没来得起，现在，她总觉得他话里有深意，浓烈却又深藏得仿佛浸润一般的情感透在他一举一动中，每一句话中。

    眼下瞧来，她是误会了什么。没再问，慢慢地向前走，越走，越觉得熟悉。

    说完，她就尴尬地石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