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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她温和地笑了，“大将军不止一次动手。”

    杨氏现在是对她和以前不同了，那是因为从她身上看到了好马的烈性。

    顾曦道：“我来与太后娘娘参经修佛。”

    住持一本正经，“陛下于灵泉寺有大恩。今日来此，可是要见太后？沈大将军早一步过来，现在兴许也在太后院中。”

    她没有说完，期待地瞧着顾曦。

    杨氏眉心跳了跳，“出息了！”

    她相信，顾曦是个聪明人，能听懂她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滚！杨家沈家将门之后，不是土匪！”

    院门阖上，沈羿的声音传进来，“母亲，你不是觉得还是曦儿好吗？儿子让她还给您当儿媳妇。”

    当然，更重要的，是她要为自己好好活着，不会为不相干的人赔上自己的一生。

    他站在门口，看着寺里行出的住持，眉眼一沉，“朕待你们不薄。”

    她收了招，几步向前，半是欢喜半是疑惑，“你们怎么一同来了？”

    等楚秦离开，他露出疲态，看向身边的小僧，“妙嗔呢？”

    这个时候，楚秦已经带着人马到了灵泉寺外。

    沈羿偏脸看向她。

    杨氏穿着一身青布麻衫，手持树枝过了一把干瘾，听到动静回头一瞧，竟是沈羿和顾曦同来。

    灵泉寺虽有几百年历史，但香火落败，残破不已，因收留了当时走投无路的太后，后才得了楚秦的关照，重修寺院，定为皇家寺院。

    若她回去了，烈性不再，这份喜欢又如何还会继续？

    “老夫人喜欢好马吗？”不必等答案，顾曦就知道是喜欢的，“好马不吃回头草。”

    住持这些日子心有感悟，闭关前将俗事都交予妙嗔打理，不曾想才出关就遇到这样的事，一看就不同寻常。

    他刻意咬重了最后两个字，想从顾曦的面上看出点什么，然而后者目光清亮，神色举止没有半分不妥，仿佛温柔至极，又仿佛遥不可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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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楚秦直奔太后住的院子，顾曦此时，则已经进入院中。

    顾曦大松一口气，庆幸自己走了一步对棋。

    杨氏恼沈羿所为，但她确实希望顾曦回头，缓和了声音对顾曦道：“你莫怕，他做错了事，我替你打他骂他。不过，他确实对你用了心，你何必再做出长伴青灯古佛的事？只要你愿意回来……”

    顾曦不为所动，“我心甘情愿长伴青灯古佛。难道大将军把我掳来不是这个目的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沈羿带着怒意转身，猛走几步，回过头时，复又笑了，“他日，若让你待在身边，必让我不思正事。”

    住持默了默，“随贫僧去请恒云师叔。”

    他压下心里的怒火，“若你再敢跑，我不介意真的杀了你。”

    她朝杨氏行了一礼，“感谢老夫人对我的改观。眼下我还寻太后娘娘有事，不知娘娘是否得空？”

    顾曦正要呛声，他又道：“激我的话就别说了。我不会放过你的。走吧，我先把你送到我母亲那里，再去会会陛下。”

    竹林和桃林紧连着灵泉寺，叫沈羿钻了空子。

    带着顾曦出游，他为了防止意外，加派了人手保护，可是没想到还有一疏。

    沈羿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沈羿才压下去的怒火又跳了起来，只是不待他发作，杨氏先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，直接赶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寻不见妙嗔师叔。”

    楚秦盯着他，见他目光清正，毫无避让心虚之态，抿紧唇，大步往内行，“最好当真与你们寺里的人无关。”

    若是换成别家，以后难免还会有婆媳磨合，到他们家就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