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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楚秦一怔，转而道：“若叫人知道我签下这么个东西，岂不是毫无颜面？曦儿，你要如何补偿我？”

    楚秦笑着注视她，“还有一个多月，也是太慢了些。”

    顾曦不答反问。

    第47章 这个不一样

    她笑笑，“我本不打算再嫁人。与其住进别人的后宅之中，每日愁苦丈夫今日对谁温和些，明日又瞧中了谁，要宿在谁的房中，倒不如我自己做自己的主，过自己的清静日子。”

    “不怕一万，只怕万一。”楚秦理直气壮，“不如，你给我绣个荷包，挂在身上，谁也想不到，里面装的会是这个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需要争宠。我说过，不会再有别人。”楚秦严肃起来，“你相信我。”

    她被楚秦按在怀里，入鼻的是他身上清冽的气息，入耳的，是他毫无章法乱蹦的心音。

    他知道，当初她与沈羿之间不曾签过这东西。

    眼里浮现几分委屈。

    也想楚秦好好活着。

    她掀起眼，认真地道：“我不会争宠。”

    “就这个吧。”

    他激动地又问一遍，“真的要六月初六？如果你不愿意……”

    顾曦抿唇想想，“你不说，我不说，旁人如何会知道？”

    “他那么闲，自然要让他办些正事。”楚秦撇撇嘴角，将“贤”字解释出了别的含义，“钦天鉴定下了几个日子，你来挑一个？”

    “求之不得！”楚秦欢快地像个孩子，“我还以为你不想嫁，会……会……”

    她笑笑，“陛下，我想活着。好好活着。”

    楚秦准备了许久的认错在看清顾曦选定的日子时卡壳了，“六月初六！确定是这个？”

    但这世间，最难的就是相信二字。

    她失神地揪住他的腰带，“为什么你和陛下身上的香气不一样？”

    顾曦：“我曾自负地以为自己是最优秀的，什么都能把握好。那日见到太后的镇定和才智胆量，我才知自己有太多不足。连太后都走到现在这一步，我若进了宫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想签就签，不过，肯定不会有。你为什么不肯信我一次？”既有恼怒，也有心疼。

    冷不丁的，他面颊上一软，呼吸顿住，慢吞吞地转眼看向还未离得太远的红唇，哑了音，“占了便宜就跑。谁教你的？”

    “你何时与陛下这么亲近过？”他心满意足地笑一声，俯首在她耳边低语，“腰带要被你扯掉了。”

    顾曦茫然眨巴眨巴眼，“我绣的荷包没法见人的，这样补偿你可好？”

    顾曦没说相信还是不信，“我想。如果是你，我愿意进宫试试。只是，我们定下契约，若你他日有了别的心怡女子，便放我自由，可好？”

    “另一个是谁？贤王吗？你对我无所不知，我却在今日才知你是你。”

    两人都成过婚，却又都未经事，起初磕磕碰碰的，并不美妙，但很快，各自摸索出了窍门，香甜的气息交织着，许久才分开。

    顾曦道：“我是不信自己。”

    楚秦不明白。

    他知道她的。她连片竹叶子都绣不好，怎么能给一个皇帝用？

    顾曦：“我挑？”

    “会选最后一个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愿意？”

    本想制止，转念一想，他们的婚事已经不可能改变，便由着他去了。

    顾曦转身，他转着跟过去，“我随身带着，也随时记得不叫你失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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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要不，让琉璃绣……”

    “凤印的事，没有先问你的意思，是我对不住你。以后……”

    她话未说完，突觉脖子后一紧。还未反应过来，连呼吸也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