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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们对人类文明而言不是“无价值”的。林星缀不愿意放弃他们。

    “滴”的一声，姬云程把通讯器给关上了。

    “恕我直言，年轻人，你之前的举措已经为你带来了至少被监.禁三十年的隐患。你现在罪名未定。如果你有胆量去碰基地的航空舰......你或许，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。”

    虚弱的宋昀就这么被绑上了“贼船”。林星缀用他的掌纹和声音给航空舰“盘.古”解了锁。一时间，船舷上的每一条纹路都嗡然亮起，围绕在船尾的六个涡流推进器被瞬间点亮，不难想象在战舰真正启航的那一刻，它们会吐出多么明耀的蓝色火焰。

    “你的系统很优秀，即使是基地经验最丰富的军官们加在一起，也做不到像它这么完美。这么......滴水不漏。”

    姬云程把军方的通信给挂断了。

    姬云程：“我可以召集突击队来做护卫舰的驾驶员。”

    人类对抗虫族就没有还手之力吗？

    “那么您是同意我把这种技术用在舰队上了？”

    “宋昀——他领导的队伍之中，好几个都是预备指挥官。他们了解‘盘.古’，理解舰队的指令规则。但现在他们都已经死去了——所以，是的，舰队无法起航。可况突击队员们正奋战在第一线，众多护卫舰也缺少驾驶员......”

    “没必要。”林星缀拖着宋昀往航空舰的方向走去，“没有驾驶员，也没关系，我可以让护卫舰照常工作。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指挥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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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......年轻人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   站在一旁的林星缀则想起了自己在地下城里的短暂经历：其实，大部分时间他都被关在看守所里，真正第一次与那座地下城“对视”，是在他逃出看守所的时候——然后虫族就发动了袭击，他也来到了内城。

    这时，一直没有发言的姬云程眉头微挑，低声问林星缀：“那些火力攻击系统，都是你设计出来的？”

    瘫在不远处的宋昀见状，呕出一小口血沫来，质疑道：“你们疯了？”

    林星缀：“对啊，那就是被你们毙掉的那个新的防御网升级方案......其中的一部分。”

    通讯器那头的人：“......姬云程！”

    第18章 十七

    “但我们现在没有驾驶员——”

    林星缀：“......”

    林星缀：“没有指挥官，‘盘.古’就无法起航吗？”

    他只见识过地下城最落魄的风貌，但他脑海里存有很多人的影子：狄林和他爷爷的，看守所的那位值班士兵的，甚至是那个被关在他隔壁的的老人......他们或许不像姬云程或者宋纪这群人一样才华横溢、意气风发，但他们也都是挣扎生存着的人类。

    姬云程点头表示理解。他的神态里带着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柔情。他抬起手，对着通讯器说道：“就这样。他明天能不能看见太阳就不劳你们操心了。有我在——他看得见。”

    林星缀走过去，单膝触地，把宋昀给扶起来，平心静气地说：“你不是也不支持中央控制室的决定吗？”

    通讯频道那头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间。

    他们打开舱门，穿好防护服，畅通无阻地来到驾驶室。

    “我不接受。”林星缀果断地回答道，“我会想办法让它们动起来的。即使没有足够的驾驶员也无所谓。”

    “林星缀。顺便刚才重新编写武器系统的人就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