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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夏油杰身上的咖啡味道是离开温泉后染上的。

    风间院斓立刻将这张残片的照片发给榎田。

    ——却意外在森林里找到了一张碎纸的残片。

    这样的话，被库洛洛带走的五条悟暂时还是安全的。

    从残缺的笔画来看，地点在东京, 时间则刚好是针对天内理子的悬赏刚发布不久。

    最后一块思维拼图到手，风间院斓反推出了库洛洛和伏黑甚尔的全部计划。

    库洛洛的行事风格向来严密, 就像他虽然不知道风间院斓的存在、不知道会有人追踪自己, 但还是在带走五条悟之后利用夏油杰做了障眼法，迷惑可能存在的追踪者。

    “如果东京和东京附近发生不明的大规模战斗，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而在那段时间，他接触到的只有一个人——库洛洛。

    在安排好将重伤的夏油杰送回高专接受家入硝子的治疗后, 风间院斓发现自己一直带在身上的那枚戒指盒消失不见了。

    这位博多顶尖的情报师立刻找到了对应的赌票形制，确认了具体的赛船场, 同时调取了在残片上遗留的时间段内赛船场附近的所有监控。

    “库洛洛喜欢趁乱行事，但不会太过冒险。在咒术师放松警惕之前，他不会远距离带走五条悟，而且他需要五条悟向他展现术式，一定会产生战斗。”

    假设库洛洛的目的是偷走五条悟的术式，那么根据他的念能力发动条件，他必须要亲眼见到五条悟的术式效果。

    他找了很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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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自己提前遇到了伏黑甚尔并解决，使得伏黑甚尔没有机会与五条悟战斗，库洛洛自然没有办法完整的看到五条悟的术式效果，也就无法偷走。

    然而无论他怎样寻找, 都找不到那枚戒指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，能将这张残片遗留在这里的，只有伏黑甚尔，夏油杰，以及……

    所有人刚刚泡过温泉, 除了温泉旅馆的硫磺味道之外所有的味道都被洗掉。

    只是在风间院斓意料之中的, 所有监控视频都被删得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风间院斓不相信巧合, 尤其他还记得伏黑甚尔在和他战斗时提起过“刚嬴了一大笔钱”。

    “最近多关注下东京，尤其是与咒术师们有关系的政府和财团。”风间院斓平静道：“夏油杰的术式很可能被偷盗过但是失败，有人能偷走咒术师术式的事暴露，加上五条悟失踪、星浆体失踪，咒术师们的反应不会太平淡。”

    库洛洛不想留下踪迹时，总是会细心严密的抹除所有能证明他存在的证据。

    他想起在森林里时嗅到的几近于无的咖啡气息，和夏油杰身上沾染的一点浅淡到马上就会消失的咖啡味道。

    风间院斓冷静得可怕，不过片刻就捋顺清了所有事情，并提前判断出了东京政府和咒术师们的反应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……

    风间院斓冷静向榎田道：“先搜索赛船场附近所有咖啡店的监控，如果找不到黑发黑眼、额头缠着绷带的年轻男性, 就再向外扩散, 比对东京所有有咖啡售卖的地方的监控。”

    有了咖啡店这个线索，榎田很快找到了一段赛船场旁边咖啡店的监控视频。

    “咖啡的味道。”风间院斓忽然出声。

    那大概是可以相信，五条悟暂时不会被库洛洛骗得什么都吐露出去，被偷走能力。

    猜测是在与伏黑甚尔战斗时，或者在为夏油杰包扎时掉落的风间院斓，立刻返回了温泉旅馆仔细寻找。

    监控视频也同样如此。

    五条悟虽然总是笑嘻嘻的看起来不靠谱，但既然能对他产生怀疑，说明五条悟本身还是清醒可靠的，只是性格表露时较正常人顽劣不少。

    风间院斓抬手摩挲着下颔，陷入了沉思。

    是赛船的赌票票根。

    但是夏油杰……

    在对比过这名西装男人的身份后，榎田发现他是在咒术师黑市与伏黑甚尔联络的中介人。

    库洛洛。

    并没有库洛洛直接出境，而是一个西装男人在向咖啡店员抱怨“甚尔”, 并要按照另一个人的口味买咖啡。他在言语中提到这是为新认识的一位年轻先生买的咖啡，虽然那位年轻先生的额头上缠着绷带，看上去有些怪异，但比起“甚尔”还是显得正常不少。

    但是，库洛洛漏了一件事。

    库洛洛身上的赌票票根，却是伏黑甚尔拿了嬴的钱……所以，库洛洛是在发现伏黑甚尔接下了杀死星浆体的任务之后，雇佣了伏黑甚尔顺手重伤五条悟，以伺机将其带走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