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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这副样子，还真有几分纵欲了一整夜后的颓靡气息。

    他往前迈了一步，向他靠近，“如果你想问昨天晚上的事......”“我不在乎。”

    周澄觉得自己用了一整夜的时间去想象的画面，也抵不过现下眼前这副要来得撼动人心。

    周澄脸上没什么表情，亦没有开口，就这么静静地站着，用同样没有情绪的双眼，望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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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男孩就安静地站在那里，仿佛随时都要消失，而他永远都不能再触碰到他一样。

    他们之间又没有感情，是吧。

    客厅的空气随着他这句话落下，静置了下来。

    这段关系是怎么开始的，以后也会是怎么样，不会有任何改变。

    那种扑面而来的真实感，连他麻木了一夜的心脏也忍不住悸动。

    为什么要在乎？

    一如今天阴沉沉的天色那般，他心中的阴郁情绪浓厚得能拧出水。

    周澄身形顿了顿，从台阶上转过身，目无波澜地看向大门。

    门外，贺骁携着一身还未散尽的深寒戾气，重重甩上车门，发出“砰”的一声重响。

    又或是，本就是纵欲了一夜。

    周澄往后退了两步，目光漠漠，“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，你只需要回答我是，或者不是。”

    他也不希望再有什么错觉，纯粹一点，不那么复杂，对他，对男人，都好。

    长腿几步走上门前的台阶，打开门的瞬间，陡然看到静立在客厅中央的那抹身影，他晦暗的眼底骤然紧缩了下。

    俊美立体的眉眼间铺着一层不深的倦色。

    一路上，他想过无数种可能。

    他们之间从来也仅仅是用金钱维持起来的关系，对于彼此的私事，一方没有必要交代，另一个方也不必质问。

    忠诚这种用来维系感情的东西就更不必要了。

    贺骁身形微怔，伸出的手僵在那里。

    男人身上的装扮还是昨天出门的那一套，只不过脖子上的领带不知哪去了，一向挺括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外套也起了皱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那一众人出现，他想，他真的会毫不犹豫把她弄死在那个房间。

    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过话。

    贺骁瞳孔剧烈震了下，阴沉得快要滴水的眼神压在男孩身上，薄唇机械地张合，“你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他凝视着那双的平静得没有波澜，暗淡得仿佛透不进光的眼睛，莫名的，胸腔像是伸进一只无形的手，将他的心脏一点一点攥紧。

    但绝不是现在这一种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如秋日里的溪水，潺潺动听，却也萧瑟沁冷。

    这样的周澄让他觉得陌生。

    贺骁显然没料到一开门见到的会是这副情形。

    他差点失手把她掐死。

    沉哑的声线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，“澄澄......”那女人早上耀武扬威地拿着他的手机，说昨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，是个男孩的声音。

    手指还没触上熟悉的脸蛋，身前的人已经退开了。

    周澄似是感觉不到逼近的危险，看着男人的眼神仍是淡得透明，语气更是淡薄，“我说我不在乎。”

    他眉骨沉了沉，顺手带上门，迎向了过去。

    他承认，这短暂的数月曾经给过他一些错觉，但他想，他现在看清了。

    贺骁眉头蹙紧，“周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