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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听得清清楚楚，很透彻。

    他并没有听苻坚的话立刻离开，他在宣室内沉默了良久，最后他低着头走出去了，他没有回府，他是去了甘泉宫的方向，一路上竟然没有一个宫人阻拦。

    也许，只有慕容冲。

    “出去走走？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宣城走上前去，坐在苻坚的一旁，就对守在一旁的南岸说，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很久很久之后，那些缠绵的喘息声都没有散去，宣城却等不了了。

    宣城站立在宫门口，他看着甘泉宫的方向，即使隔了这么远，他依然可以想象到那里是怎样的一副光景。

    他急着就要出去，宣城只能趁着他的背影还没有消失，在背后沉声，“又是慕容冲吗？”

    他默默的离开了。

    可苻坚终究是没有停留多久，只是那一刻背影的伫立让宣城的心痛恨不已。

    宣城知道自己猜对了，只有慕容冲，才能让苻坚这样。

    “哦，是吗？那朕倒要听听。”

    他听着宫内传出来的声音，他羞于启齿，也不敢启齿，他掩面叹息，不知道在叹什么，他闭上眼，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敢睁开眼。

    南岸看了看宣城一眼，有些不可思议的出去了。

    苻坚也楞了一下，却对南岸说，“南岸，那你先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南岸一怔，这是第一次除了苻坚以外有人这么跟他命令。

    南岸退下，苻坚从地上起身，一副急匆匆的样子，“皇弟，你先回去，改日朕再找你好好谈谈。”

    只是，他能听见。

    他不敢想象，这不是他心目中的苻坚。

    第七十六章 四海为家

    苻坚定住了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这下你可以说了吧，有什么话，朕听着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，朕知道了，马上过去。”

    他听着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喘息声，他心痛，他似乎能想象到那里面的缠绵悱恻。

    他看着甘泉宫内的烛火闪烁，明明晃晃中有清晰的影子刻在了墙壁上。宣城不去想，不去看，可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，它还是朝那里去了。

    一夜无眠。

    宣城只好盯着他看，他看到苻坚眼睛里面的东西，不知道什么感觉，他又很想收回刚刚所说的话。

    见到他还是很惊讶的，放下了手中的折子，看了看他，淡淡一笑，“过来吧，皇弟，既然来了朕就知道你有话说。”

    他在宫中滞留了许久，从甘泉宫到未央宫，有守夜的侍卫看到他，也只是问候了声，并未察觉到他脸上的异样。

    苻坚惊异的盯着他，可宣城却不看他，眼光望向了别处。

    他就站在甘泉宫外面不远处的花丛里，他自嘲的笑，这算是偷窥吗？

    “大江南北，五湖四海，只要不在长安，哪里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离开长安？为何？”

    宣城道，“我确实有很多话想对你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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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听着苻坚的声音，那一声“凤凰。”是那么的宠溺，这个世上，可有一个人能独得圣宠？

    “不为何。”宣城这么无厘头的答道。

    可是，他又能看见什么呢？

    宣城想了想，郑重道，“皇兄，我想出去走走。”

    “弟弟，看着朕。”苻坚道，声音提高了些，带着几分让人不能拒绝的意味在里面。

    第二日，宣城照例去了早朝，朝后，他留下了，他去太后宫中问了安便奔去了宣室，苻坚刚好在里面。

    苻坚那么心急的从宣室赶过来，难道就是为了这个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