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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的最后一天,阳平公府的花开了一些,明楼脚下的几株不起眼的蔷薇在争相爬着。
王勐说的约定便是他和萱城之间达成的共识,慕容冲决不能留。
王勐又咳了一阵,似乎身体真的拖不下去了,萱城又搀扶着他回了卧房,命御医给瞧了瞧,王勐平静了一会,说,“阳平公,我无碍,你先回去吧,慕容冲的事还等着你处理,不要忘记了,我们的约定。”
“丞相,为何您要瞒着?您明知皇兄他离不开你,生了病就要看御医,就要休息,你还这样。”
萱城心道,谢安在东山隐藏了数十年,如今终于东山再起了。这对晋朝来说是好事一桩,可对秦国来说,他辨不清方向,谢安是苻坚的至交好友,可两人却只能站在对立面上,不同的政治,他们的友谊会延续下去吗?
谢安在信中感谢苻坚对晋朝变故的重视,如今新即位的乃是简文皇帝司马昱的第六子司马曜,小字昌明,新帝格外重视与秦国的邦交,谢安已正式出了东山,在高台拜相,正式执政晋朝政治。
可人却没有生气。
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,那是一个悲剧的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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苻坚来府中喝了一场酒,大醉了一场。
王勐吃力的摆摆手,摇头,“你就别再哄我了,我自己的病我知晓,没几日了。”
慕容韡获准又去了紫宫一次,萱城站在紫宫外,他没有推门进去,他相信慕容冲,即便他心狠,可他上次说的那些话着着实实是撞击在他的心里了。
王勐不曾料到他会这么一副模样,怔怔的盯着他的炽热的目光,可终究是叹息了一声,“罢了,罢了,阳平公,不必再求了。”
萱城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,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,他一把抓住王勐的手臂,“丞相,您告诉我,那次在洛阳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两人沉默了一会儿,萱城打破,“晋朝的事让太子去吧,晋朝毕竟是正统,虽然偏安一隅,可三千士族皆在建康,我们不能失了礼仪,桓温有功于司马氏朝廷,虽与我们为过敌,可终究把手言欢,太子代表我们苻氏正统,出使晋朝最好不过。”
萱城听他的话,似乎他知晓苻坚与慕容冲的前事。
“罢了,这事圣上若是不说,你怕是永远不会知道了,圣上他不愿意告诉你,你不必再强求了。”
可是,几天过去了,苻坚虽然答应了要逐出慕容冲,然而,却一直没有下旨,萱城心里一阵侥幸,不知是什么滋味,明明是他求来的,可真正到了这一刻,他的心有多疼只有他自己捂着才能知道。
萱城扶着王勐来到院子里,三月末了,春色明媚,鸟语花香。
萱城在王勐面前,始终是有些自卑的,他崇敬王勐身上的儒家气质,似乎他从来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,什么事他都能掌控,他永远一副不辞辛劳,在他的脸色上从来没有忧愁,无论何时他的脸上都挂着笑,那种笑,让人很安心。
萱城劝道,“丞相千万别这么说,上天庇佑,您很快便好了,这大秦还得靠你操持着。”
“唯一放心不下的事就是慕容冲,陛下他看似做了决定,可我知道,他的心里有多么的不情愿,他不想放手,盼了那么多年才盼来的东西,他那么的渴求盛世,怎么会放手,哎。”
“就这样吧,朕也正有此意。”
谢安还在信中说,新帝年幼,太后临朝听政半载,半载过后,国政便会由谢氏一家独掌。
王勐的气色很不好,满脸沧桑,萱城实在想不到,这三五日之隔,明明那日都还在一起议政,怎么突然间就病倒了呢?
“他可明说?”
苻宏两日后从长安出发,快马赶往建康吊丧晋朝前大司马桓温,与此同时,王勐上次给谢安写的信也收到了回复。
离开宫中,萱城去丞相府探望了王勐,真如苻坚说的那样,王勐是突然病倒的,病情似乎不简单,御医去了几个,都叹息而归。
萱城无心去探究那场故事的结局。
“丞相,您说的是、、皇兄他对慕容冲、、”
王勐依靠在楠椅上,手指了指前方,“你瞧,春来了。”他咳了几声,“我却看不到了。”
许多年前,苻坚苻融北巡至邺城时,他们的确与慕容冲发生了一段故事,而且在邺城王宫,慕容韡亦参与了一场故事。
苻坚沉默不语,萱城已然心知肚明,王嘉一定是预知到了什么,所以他用离开换来苻坚的清醒,苻坚一定会对某些人事有所变动,不再固执己见。
萱城心如玄空,脸色失神。
王勐一副疑惑的表情,“难道阳平公您不还知晓?”
第一百七十六章 为了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