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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父王说，以往我们族人都是兄妹通婚，我没有妹妹，弟弟，我宁愿这是真的，我庆幸娘没有给我一个妹妹，而是将你给了我，你应下我，这便是承诺了，你是我的，我是你的，无论几时，弟弟，你都要记得你的承诺。”

    李柔声音铿锵有力，掷地有声，“陛下，长乐公苻丕身为陛下长子，被委以重任，拥有重兵十万，围攻一个小小的襄阳城，每日耗费万金，朝廷为支撑长乐公的南征，征调民力，钱粮，而长乐公的围攻从今年三月份开始，如今已经持续了将近九个月，却丝毫不见功效，臣请求陛下将其召回，并移交廷尉审理，加以追究。”

    “阳平公多多保重啊。”

    “阳平公客气，客气了。”

    “弟弟，你知道为何我族人为何这般稀少吗？”

    萱城眉眼和顺，笑吟吟的一一回应，“多谢诸位的关心，我已无碍，朝中政事，多仰仗诸位协助处理了，我感激不尽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那从明日起，朝会依旧，朕不再束缚着你了。”

    黑衣少年的眼里忽然变了颜色，有些让人害怕，他俯身上来，近在咫尺的触感将他眼中的欲望放大，他贴在身下人的耳根，热气一缕一缕的钻了进来，“那我便要了这具身体，从此以后，你就再也不是你自己了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我忘了呢？”

    ………

    十二月八日，萱城如同往日一样来至朝会，殿上众臣一见到他，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气，纷纷上前来搭话祝贺。

    这一番话下来，殿上的众臣又是须臾一叹，李柔话外之意长乐公已经触犯了律法，犯了误国劳民伤财之罪。

    这具身体如今不是已经被苻坚牢牢占据着了吗？

    “陛下，臣要弹劾长乐公苻丕，尚书慕容韡，右大将军杨安，武卫将军苟苌，龙骧将军姚苌等人。”

    少年又眨了一下眼睛，他似乎懂了，可他脸上又烫又热，内心更是像被热水煮过一般。

    萱城身体忽然打了一个冷颤，多么美好又令人生畏的诺言啊。

    萱城不是病了，他只是成了一个飘荡的灵魂，自从去了老君山之后，他的脑海里就再也没有那些恶魔般的梦境了，只有一切美好回忆，那两个少年的美好时光以及这个灵魂一千六百四十年后的记忆。

    他眨了眨眼，茫然。

    十二月初，长安开始落雪了。

    苻坚怕，哪怕只是一个玩笑话，他也怕会成真。

    却只见苻坚将手中那本折子缓缓放在几案上，微微一笑，“好，李柔，你说说吧，朕正好听听怎么处置这些无能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大殿上的文武大臣皆是一怔，这一下弹劾的武将有些多，还有圣上的长子，更有圣上亲赐封号龙骧将军的姚苌，众人皆为他捏了一把汗。

    萱城戏谑道，“你这么希望我病，若真是如同王丞相那般积劳成疾，以后你就真的一个人了。”

    苻坚说，朝中得知他这位王弟病了，纷纷上书请求探望，可都被苻坚一一打发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听说前些日子阳平公身子不适，近日可有好转？”

    三尺苍茫大地，万物枯萎，宫外已是寸步难行，萱城在宫中渡过了一日又一日。

    苻坚望着他，一时顿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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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众人大气不敢出一声，却没有站出来附和一声，萱城心道，李柔刚直不阿，这话说的正中人心，苻丕他们拥兵十万围攻一个不足三万的敌方小城，却耗尽了钱粮没有成效，这分明是犯了误国之罪，移交廷尉处理也不过分。

    “阳平公可要为国保重身体啊。”

    朝会之上，御史中丞李柔上书弹劾长乐公苻丕，他从众臣中站了出来，将手中的折子递了上去，南岸拿给苻坚的时候，苻坚望了殿下的人一眼，他慢慢翻开奏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