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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主子指的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她不是不来吗？”

    萱城拍案，“这是干什么？把我们当猴耍吗？明月，拿笔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让朕说什么？”苻坚反问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他不是那种人，你为何请求从军呢？”

    “阳平公不是那种人。”

    苻坚盯着她认真的眉眼看了一会儿，道，“你可以回长安去。”

    夜晚繁星当空，苻坚一人面对渭水而立，不发一言，张伶然走过去道，“陛下在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明月问出这句话后就后悔了，因为萱城真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，手指紧紧的陷在皮肉中，明月皱眉，“我说错话了，你不要乱来。”

    他深吸了一口气，问身边的明月，“有皇兄的消息吗？”

    “他在做什么？当真是游山玩水吗？五日了，他还没走出关中。”

    张伶然有些委屈的脸色，却坚定的说，“妾跟了陛下，就不会再回头了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刚渡过渭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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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众人散去之后，时间已经不早了，可萱城却怎么都睡不着，明月看着他在殿内踱步，叹息了一声，便柔声劝道，“主子快歇了吧，明日还要启程呢？陛下没有给我们在洛阳滞留的时间。”

    张伶然微微摇了摇头，“妾不懂，妾只知陛下没有尽到一个战场主帅该尽之责，您在长安祭祀先祖的时候，什么话都没说，面对这支军队，你依旧不说话。”

    萱城微微笑道，“慕容韡？你不知，我也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又懂得战场之事？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萱城放下笔，对明月说，“将这封信快捷送给皇兄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要我陪你入睡？”

    “好，我们不说这个了，主子快休息吧。”明月无奈的耸耸肩。

    萱城挑眉笑道，“我怎么不要乱来？为何行军打仗还要带上个女人？你说，为何？”

    的确如萱城口中说的游山玩水一样，苻坚的行军太迟缓了，两天了才从长安抵达渭水，可似乎这支军队容不得他行军迅速。

    苻坚见她前来，眼中的愁味愈发浓了，“你说，皇弟会不会怪朕？”

    “妾想照顾陛下。”

    “妾只知夫君。”

    明月看着自己的主子脸色灰暗，不敢说什么话，只好取了笔墨过来呈在案前，殿内的众将一时也不敢插话，互相之间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萱城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，该喜还是该愁呢？张伶然口是心非，她一心反对苻坚南下，那夜苻坚亲口问她要不要随军南下，她分明拒绝的，可这样的一个人，萱城却只能同情，因为苻坚的弟弟不就是她的最好形象吗？嘴上说的永远跟实际做的相反。

    明月小声附在萱城耳边说，“听说在我们走后，张夫人又请求陛下带上她。”

    “也没有消息。”

    苻坚看了她一眼，径自转身回了营，张伶然孤独的面对渭水河畔的凉风，无声而泣。

    洛阳，南宫殿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萱城大惊。

    明月推了他一下，却没有推动，萱城却松开了他，明月赶紧跪地求饶，“好主子，求你了，你就好好歇息吧。”

    “还没有消息送来。”

    “阳平公，我们出发五日了，陛下是前日才出发的，张夫人随军了。”明月提醒道。

    “裴元略呢？”

    “朕的身边有南岸，连氏公子，他们能照顾好朕，行军打仗是一件苦差事，你没必要陪朕。”

    萱城瞪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萱城心烦意燥，便回了句，“那他呢？他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陛下，既然决定了要打仗，似乎您的做法并不到位。”

    “张伶然为何要请从？”

    “主子又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妾听说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，陛下难道真的不懂吗？还是说明知故犯，妾又听说古人宣战，必要做一番战前宣讲，陛下可是忘记了？”

    明月道，“我就知道主子忍不住要问这个？你很难受吗？陛下身边有个人照顾，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？”

    苻坚望着她深情的眸子，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。

    萱城松了一口气，“给皇兄写信，让他加快行军。”

    萱城还是没有睡意。

    “幽州冀州的军队出发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