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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明月噗嗤一声笑了，“主子这是说的什么话，我都说了，我们这种人，不显老。”

    “是呀，那时候清河王还在，是一家人，一个完整的家人。”

    驻守寿阳的任务交给了大将郭褒，萱城还是无法安心，对于谢石和谢玄叔侄的这8万军队，他终究是无法摸清底细，他只知道谢玄率领的北府兵勇勐无敌，可谢石的那意图越过洛涧驰援寿阳的水军，却实实在在给了他当头一棒。

    “你是千年老妖吗？”

    二人漫步，一边赏景一边说笑，明月忽然说了一句，“如果陛下前来该有多好，就像那时候在王府那样，一家人有说有笑，我和南岸在背后看着多高兴啊。”

    于是主仆二人就轻装出了寿阳城，寿阳城的西面是青冈小镇，西南是芍陂小镇，北面正面挡着一座葱葱郁郁的高山，名八公山，东北是下蔡和硖石，山水环绕，的确是一片秀美山河啊，比长安的庄严肃穆不知灵动了多少。

    想要渡河，务必击溃谢石的水上拦路虎，可被桓冲挡住的裴元略水军会顺利抵达淮河流域吗？

    二人沿着一条小路散步，萱城折下路边的树枝噙在手中，一边狐疑，“明月，你到底多少岁了？我初见你时似乎不过刚成年，怎么父王在世的事你都知道？”

    “可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他前来，尽管我很想见他，这场战争要死就我一个人去死好了。”

    明月嘿嘿咧嘴一笑，“我们，不显老嘛，我们自小便被收留在王府里了，陛下成为东海王世子的时候，我刚懂事，三岁而已。”

    萱城摇摇头，表示怀疑，“我不信，你不是比皇兄小10岁吗？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？还有，阿法兄长不是长兄吗？他怎么没有随父王出征呢？为什么是皇兄。”

    “主子说什么话，什么死不死的，我们大军一路南下，还从来没有失败过。”

    他说的没错，明月和南岸一样，以前是苻坚身边的人，入了皇宫自然被那个那个了，萱城呵呵干笑两声，以掩饰自己表面的尴尬，果然东方不败是真的，会长生不老的。

    萱城森然一笑，“是吗？从来没败过，是啊，败最后一次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明月思忖了一会儿，说，“主子，你真的是失忆，还是换了一副灵魂？你当真不知道以往你们是多么的要好吗？这具身体怎么能忘记呢？你们小的时候，东海王常常带着陛下出征，每次出征之前，陛下都要来抱你，就在家中的梅花树下。每次出征回来，陛下都要给你带一支花，你还记得阳平公府的慕颜花吗？陛下是一个很喜欢惊喜的人，他总是给每一个人惊喜，好像这就叫浪漫吧，皇后和张夫人她们都死心塌地的对陛下，那个时候，你也是这样的。每次离开的时候都要站在王府门口目送，直到陛下的背影消失了。陛下走后，只有清河王来陪你，那个时候，东海王府的三兄弟美名一直传遍了关中大地。”

    明月道，“我就是知道，因为陛下是嫡子，只有嫡子才可以跟着东海王。”

    “我陪你出去走走吧，这里的风景多美啊，山清水秀，比长安好看多了。”明月笑道。

    一连几日，萱城的脸都没有晴朗过，坐立不安，明月瞧出了端倪，主动前来安慰，“主子不必太过忧心，卫将军一定能挡住晋军的，我们只要在这里等着陛下前来指挥，一定可以胜利的。”

    萱城听罢问他，“你说的是在东海王府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长安太过威严沉闷，没有这里的山清水绿，我们出去走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三岁？”萱城惊讶过后细细捏算，苻坚13岁的时候被立为东海王世子，16岁承袭父爵东海王，所以明月就是比苻坚小了10岁，比自己小了8岁，所以如今已经35岁啦，啊，天哪，萱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，赶紧上下左右审视了主人一边。

    萱城闷了一会儿，笑道，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很想见到皇兄吗？你知道我没有洛阳之事以前的记忆，那个时候，我和皇兄还有阿法兄长，你能给我说说吗？”

    “长安不美吗？”萱城听他的语气，便反驳了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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