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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萱城恍惚的喃喃，“啊，是呀，我早该醒来的，却亲手将那个梦推向了悲剧。”

    “绝无可能。”梁仁气道，他狠狠的戳了一下萱城的额头，“你整天都在乱想什么？网络流毒，祸害不浅，你个小基佬。”

    萱城摇头，用一种祈求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导师，“没有，他没死，因为我亲手将他打昏，命慕容垂将他护送至长安。”

    梁仁温柔的将他放在床上，替他盖上柔柔软软的被子，轻轻的说，“睡吧，去寻你的那个一千六百四十年前的梦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信。”萱城倔强的摇头。

    梁仁忽然俯身下来，贴着他的耳边温柔的说，“你不是要研究白马羌族吗？那个地方，在四川，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“前秦王么？不，他已经死了，他被姚苌杀了。”梁仁残忍的打碎他的美梦。

    只见他走向床头，床头柜上放着一盏灰色轻纱笼罩的灯盏，在青纱帐上还有非常复古的雕花纹路，他眼睛望着萱城，就在那一刻，萱城从他眼里读出了一股神秘幽深的意味，那么的熟悉，那么的令人害怕，他点燃了那盏灯，一股幽香顿时飘溢在卧室内，气氛有些诡谲神秘。

    那张面孔逼近他，与他只有一分之隔，就在那双眼睛里，萱城看到了一丝可怕又伤感的意味。

    “古人亦有残梦一说，其实你的梦早就醒了，只是你不甘心结束它，你以为自己失去了一切，一睁开眼所有的人和事都成了虚无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梁仁笑了，从萱城这个仰望的角度看去，他的笑中带着几分的阴森。

    “悲剧么？如果你说的是淝水之战，那不算悲剧，因为，毕竟那是真实的历史，历史没有喜剧悲剧，只有存在的事实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明明感觉到他们有亲密的肌肤接触，那个…”

    “这是历史。”

    梁仁道，“放心，我会让你寻回那个梦，不过你记住了，等你回来之后，你要跟我去四川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的，梁老师，告诉我，苻坚他没死，他不会死的，他说过，在淝水河畔等我。”脑海中一直在盘旋着这个声音，他的意志告诉他，苻坚没有死，而且一直在等他，他那么的爱护他的弟弟，他说过的，那是他一生至亲至爱之人，不论过去了一年、十年、百年还是千年。

    萱城迷惘的看着他，“梁老师，我要睡着了，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，就像在云里雾里一样，为什么会这样？我要死了吗？我要离开你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去四川？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你们之间有了所谓的爱，那都是你的想当然，他连你是谁都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其实，在萱城和慕容永、连成衣离开平刚城游历北方的时候，那个梦本该就结束了，如果在那个时候醒来，那后面的悲剧就与他无关了，他就不会经历苻坚的失败，和亲眼看着苻融怎么死去。

    梁仁的眼睛里倏尔闪过一丝恐怖的东西，他抓起萱城手拽至卧室，突然将人推在床上，萱城有些慌乱的躲避了一下，“梁老师，你。”

    什么？萱城瞪大了眼睛，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的人，“梁老师，你，我，…”就像身体被扒的体无完肤，心底最丑陋的一面曝在人前一样。他又往后缩了一分，这样与梁仁隔开了一段距离，

    梁仁叹了口气，“你不都说了吗，那封信本来就是苻融估错了情报，何况他们是亲兄弟，哪有什么情情爱爱，就算有，也是亲情。”

    萱城不愿意承认，自己的梦就这么的碎了，那么的真实，那么如画的江山长卷一幕一幕印在脑海中。

    萱城莫名的害怕起来，为什么这股香味令人昏昏欲睡？

    萱城的心思被撞破，一下子他觉得心理受到了极大的侮辱，就仿佛被人脱光了围观一样，他有些羞愤的躲闪了，梁仁却一把捏住他的下巴，“那个梦在中间已经断了，是你强行将他延续下去，所以最后只能以悲剧收尾。”

    “那只是你的想当然，在古代，男子对另外一个男子的肌肤触碰可以被认为是侮辱，猥亵，并不是爱。”

    “你爱上了他？一个死了一千六百四十年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梦已断，再也不会接上了。”萱城望着他的眼睛，沉沉的说。

    “那个梦，没有完，因为他的另一主角还没死，我想知道，他的结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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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梁仁牵起一丝苦笑，“我也梦过，每个人都会做梦，梦中有你不想忘记的人和事，我可以理解。在超自然之外，有人对梦是这么解释的，他们认为发梦是因为人入睡后灵魂离开躯体，穿越时空，因而有人在现实中会惊觉在梦中曾经见过、经历过的事情或事物。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，你的梦早就醒了，如果你执意做下去，结果伤害的人只能是你自己。”

    萱城挣扎开他的手，“老师，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，苻坚秘密抄小路奔去寿阳，就是想见他弟弟一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