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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根本无法细想什么，更无暇去弄清傅臻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他，强烈求生欲令他不甘心彻底晕厥。

    脑海中那张冷白俊美的脸，支撑着他的全部信念。

    在驱车驶过行道时，突然从盲区窜出一辆路线歪歪扭扭的货车，车厢上那一排排货物摇摇欲坠。

    “……阿戳。”

    耳边炸开巨响，眼前一阵天旋地转。

    两人开车经过十字路口，红灯时停下来，等了片刻继续开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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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秋羽认同说：“好像也是。”

    但眼皮太沉重，头疼如裂。

    沈秋羽心想，果然有钱人都换车开。

    *

    他有很多事没做，还没有……还没有回应顾戳戳的表白。

    顾濯正在翻看总裁办助理日常工作的行程，顺便调整一下内容，方便沈秋羽能尽快上手。

    半个小时后。

    沈秋羽正打算改时间，忽听背后传来人声，“秋羽，你去哪里？我送你。”

    顾濯唇角微扬。

    如果他愿意……

    沈秋羽想也没想地扑过去。

    他也没迟疑，就点头同意。

    顾氏集团。

    沈秋羽摇头，“开车太麻烦，我人懒，喜欢坐顺风车。”

    傅臻问：“喜欢车么？”

    嘭——

    沈秋羽不太明白他的话，怔然望着开车的傅臻。

    傅臻轻轻抿着唇笑了声。

    他修长劲瘦的指节搭在方向盘，衬得很苍白透明，“有时候不会开车也是一件好事。”

    对方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傅臻语调温和道：“这辆车上次送去店里保养，没有拿回来，前几天交换了一下，那辆送去保养了。”

    鲜血滑进眼睛，沈秋羽勉强睁开一条很小的眼缝。

    好像是傅臻。

    不是上次傅臻来接他时那辆。

    沈秋羽坐上傅臻的座驾，一辆干净的白色奔驰。

    嗡鸣声在耳鼓不断回响，血腥气味充斥鼻腔，混杂着令人作呕的汽油味，脑海也混沌得像浆糊。

    傅臻深笑道：“可以偶尔偷懒。”

    沈秋羽让负责家里人出行的司机老王来接他，但等了许久，也没等到，沈秋羽打电话过去，老王说他在等傅楠放学。

    他想今晚跟沈秋羽提一下这事，看他愿不愿意过来。

    倘若贯穿挡风玻璃，会直接要了驾驶座那人的命。

    傅臻神色微变，迅速调整方向盘，避开货车翻倒的货物，但车轮转得太快，猛地冲向旁边正在修建楼房的围栏，一根支出来的钢管笔直地朝挡风玻璃逼来。

    他视线非常迷糊，眼前似乎浮现出一张病白孱弱的面容，眼神冷得像二月冰湖的水，刺骨又冰冷。

    他抬头一看，傅臻在二楼露台看他，手里正端着浇水的喷洒在浇花，似乎很有闲情逸致。

    沈秋羽后面一段时间要去乡下看傅老爷子，他身体不太好，医生意见也是让家人多陪伴，前段日子是傅衡傅楠在探望，傅父傅母偶尔也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