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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厉衡面无表情地耸了耸肩，道：“猜对了，的确是以退为进。”

   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宿烽是唯一一个记住得白微生日的人。

    初秋的夜晚，已经没什么蚊虫，起风的时候甚至还有丝丝凉意。

    厉衡是按他的想法不说话了，可是宿白微自己也沉默了下来。

    【宿主先生，你怎么还真的走了。】

    系统：【？】我已经看不懂我宿主的各种操作。

    十五岁以前的宿白微，还深信自己是宿家的一员。

    因为少年时期，每到11月19日，宿烽就会想方设法地闹出些事情，好让全家人都忘记有一个小孩儿在等着他的生日蛋糕。

    【哦我知道了！宿主先生是不是想以退为进，等宿白微待会儿回过味来，觉得自己对你太冷漠了，就会被触动，然后主动打电话叫你回去——】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宿白微抽回手，推了他一把，有些窘迫地偏过脑袋没理会，一副马上就想逃离现场的样子。

    宿白微的声音不自觉地抬高，咬了咬下唇，有些凶地看着厉衡。

    【那你关机算怎么回事啊？！】系统跳脚，【他都找不到你，你怎么以退为进？】

    “再过半小时，就开始吧。”

    那时候的宿白微不懂害怕的源头是什么。

    厉衡：“唔？”

    天色将黑，路灯一盏盏亮起来。

    厉衡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，又看了看灰蒙蒙的天，说：

    两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保持了诡异的静止。

    厉衡听完系统的话，便打了个哈欠，一副对它所说的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。

    厉衡没有回答他，而是跳过了这个话题，反问了一句：

    厉衡以退为进，主动往后挪了半步，并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，有些自嘲地笑道，

    宿白微被关进车库的那天，他才终于敢面对真相：宿家是没有人欢迎他的。别说生日被遗忘，从头到尾，他都是被无视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-

    “让你准备的事情没忘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……”厉衡清了清嗓子，笑问，“能说话了吗？”

    系统实在搞不懂，【他越是那样说，越是表明他动摇了。其实他是很怕孤独的人，那原文里的主角攻就是发现了这一点，后来才能俘获他的心呢！】

    这种期待落空的感觉一直到十五岁。

    在系统揣测厉衡意图的时候，它突然看到厉衡拿出手机，并在它最后一个字尾音还没落地前，关了机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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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好一会儿，当气氛已经僵滞到有些尴尬的地步了，厉衡才找到时机握住了宿白微的手腕，慢慢往下按住他的手，给自己的嘴争取到了一些说话的气口。

    那晚车库里一片漆黑，连自己的呼吸都有回音，阴冷的空气如有实质般胶质粘稠地缠着他的喉咙。

    -

    “但是你看起来很累，留下来休息吧。如果你觉得只是和我待在一起也不自在，我可以走。”

    厉衡就在距离半山别墅不远的草地上坐着，无所事事地望着幽暗无人的街道。

    当他被宿烽欺负的时候，他还会自己哄自己：哥哥是被宠大的孩子，所以他任性跋扈都是情有可原的。但他们始终是一家人，所以自己应该要懂事。

    “你不许说话！”

    瞧着他反应这么大，厉衡只能顺着他，抬手比了个OK。

    “别紧张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。”

    系统卡了一下，然后立刻说：【这可是我们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，当然没忘！就等宿主一声令下了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