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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裴修从挂在卧室门后的一只背包里取出了一张工作证。

    “之前我们走遍了整栋楼，没发现什么线索，所以信息一定是要由公寓里的其他住户提供的。”

    左青挑了下眉毛——这句话跟之前他们听到的一模一样，连语调都没有丝毫变化。

    左青啧了声，在后面拉住了裴修的衣角——真丑到吓人。

    这地方肯定是让他们住的，但同样，它也一定是这次审判的最主要信息。

    左青走到床头柜那边，拿起上面的相框看了看。

    那男人怒了：“你少他妈挑事，信不信我抽你！”

    裴修轻叹，叫上左青就走了。

    “她是个平面设计师。”

    上面是一个笑容灿烂的女生，看起来很年轻，大约也就二十出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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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，我去楼上！”一只耳的男人急忙说：“咱们六个人分成两组吧，谁跟我一起去？”

    接着她咧开嘴，露出一抹诡异至极也无比丑陋的怪笑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咔哒一声，房门被人打开。

    裴修出声道：“老婆婆你好，我们是刚搬到公寓来的住户，有些事情想向您问问，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您。”

    左青毫不避讳地笑了出来，对裴修说：“我想去楼下看看那个鬼老太。”

    中年女人摸了下桌面，疑惑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也去吧。”青年男人扬了扬眉毛：“我倒要看看能把他吓尿的老太太长什么样。”

    “也许就是留给我们住的呗。”少了只耳朵的男人满意地在房间里摸来摸去：“不然我们住哪儿？总不能在走廊里过夜吧？”

    三人来到一楼，裴修上前敲了敲门。

    等了将近半分钟，门内才传来一道问话声：“这么晚了，是谁在敲门啊？”

    没人说话。

    她穿着一套漂亮的红色连衣裙，身后是游乐园大门。

    裴修说：“所以我们只能去找那些人问。”

    左青把照片取出来看了下，背面什么都没有，便又放了回去。

    青年说道：“要不，先去亮着灯的那两家？”

    他也跟着笑了：“好，我们两个去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那上面有女生的照片和名字，以及公司地址和职位。

    “可以去看看，”裴修道，“但是最好不要一起去，人太多了对方会反感的。”

    除了一楼外，另一处亮灯的就是上面的六楼。

    她叫范苹苹，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。

    “接下来怎么办啊？”一个独眼男人问道：“怎么这次进来偏偏是晚上呢，咱们也不能这时候去找其他人问线索吧？”

    就跟拿录音机播放出来的一样。

    几颗沾染了红色液体的牙齿在唇间一开一合，吐出几个字来。

    卧室里也有一台平板电脑，但有密码，暂时打不开。

    老人只开了一点门，半个身体从里面探出来，露出枯瘦得像枯树枝一样的身材和皱巴巴的脸。

    长相并不出众，就和大街上无数的人一样，有一张平凡普通的脸，不美也不丑，身材不好也不差。

    她眼睛陷得厉害，里面两只小小的混浊眼珠微微转动着，在三个人身上都稍微停留了一下。

    可他们是刚刚才进审判，又不困，总不能先躺床上睡一觉再说。

    他一说话就自带一种令人讨厌的感觉，又没人搭理他。

    其他人也在各处搜索了一下，中年女人在衣柜找到身份证，便用生日打开了电脑，可里面并没有什么线索，只是有些设计软件和资料。

    青年见状便跟了过来，临走前还朝对方做了个鬼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