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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哨兵？哨兵就一定能压制住向导吗？季西风直觉他在胡扯。

    严远洲耸了耸肩，利索当然地说道：“当然了，我总不能把对话原样复述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”季西风刚张开嘴就感觉嗓子一阵干痛，不禁咳嗽起来，“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季西风心中先是涌上一阵陌生的甜蜜，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恐慌。杨文和他的向导匹配度是百分之九十二，一方死亡之后就差点逼疯另一个人。如果他死了——他确实很可能随时为国赴死——那严远洲怎么办呢？

    百分之百的匹配度？

    季西风怀疑这也是他的杜撰。杨文那种人，当军官时就杀伐果断，精神世界崩塌之后就更加喜怒无常，恐怕说不出这种话来。

    “基本上？”季西风总算缓过劲来，哑着嗓子回头问他。

    严远洲又想起他昨晚在灯下细看沉溺在□□中的季西风，怎么看怎么好看，怎么想怎么心痒。

    准确地说季西风不是生严远洲的气，而是在生自己的气。他气自己这么容易就沉迷于欲望，气自己这么多年军事训练居然连一个刚刚精神暴走过的人都推不开。

    严远洲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，开心得要飞上天了。他就知道西风是不会怪他的！但还是贴心把写字板递给他，满心欢喜地说：“你喉咙不舒服，写字吧。”

    其实是因为怕原样复述了，就暴露了自己从十几年前就盯着季西风的心思了。这么一会儿季西风已经受了不少的刺激，为了自己下半身的幸福着想，这事还是再拖一拖告诉他。

    那百分之百是什么概念？

    但是严远洲很快又给自己的话打上了补丁：“我们的精神匹配度是百分之百，你知道百分之百的匹配度是什么概念吗？”

    季西风这张脸要是能当武器用，大概也能碾压几个星域了。他骨相好，又经过基因微调，五官就跟比着尺子长得似的，多一分少一毫都没有他那么好看了。他皮肤又白，灯光照得他的脸像玉石一样清透。二十年军旅生涯把他的眉眼熏染得像刀一样锋利，但在这灯下却模糊了那一丝让人胆寒的锋锐。

    他仗着自己昨晚成功上位，眼神放肆得很，根本丝毫不加收敛，看得季西风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。

    季西风这样想着，自然也移动手指在写字板上写出来了。严远洲却是笑了笑，手掌包着季西风的手：“所以你要为我保护自己啊，杨文说高匹配度的伴侣要死在一起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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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真的。”严远洲为自己辩驳道，虽然杨文的原话不是这样说的，但是，“杨文基本上是这么说的。”

    粥碗已经空了，被季西风摆在床头的小桌上。严远洲没心情去管那只碗，一门心思地看着季西风。

    季西风在自己脑海中搜索了一圈，生理课上从来没有说过这种匹配度意义着什么。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，匹配度越高，哨兵和向导的结合就越顺利，形成的精神链接就越紧密。

    “我是个哨兵呀。”严远洲爬上季西风的床，把自己的下巴搁在他肩膀上，右手覆住季西风的手把他的字都擦掉之后写上自己的话。

    杨文和她的向导匹配度有百分之九十二，精神链接已经牢固得不可打破了。就算是向导已经死亡了五年，杨文自己的精神体都已经死亡了之后，这种精神上的联系还是支配着杨文的生活。

    “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所谓轮回的话，哪怕到了下辈子，我们也会联系在一起。”严远洲不无骄傲地在写字板上写道。

    季西风接过他手里的写字板，看了满脸都写着高兴的严远洲一眼，垂下眼眸在上面写道：“不是生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