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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相比她的狼狈，谢风遥整洁得不像话，只抿唇目光牢牢锁定猎物，衣襟都没乱一寸，神情专注严肃，不敢轻视眼前的事。

    蛊蛇之魇，数月折磨终于得到一次纾解，她舔了舔殷红的唇，神思因餍.足尚在飘忽中，开始对下一个雨夜抱有期待。

    除此之外，不再往前一步。

    她气息不稳，忍无可忍低斥：“不要跟我说话！”

    大雨将停时，楚南楠拢着他的外衣靠坐在亭中，半眯着眼，疲累至极。谢风遥跪在她身边，捧着她的脚，为她穿鞋。

    她一半在火焰中，一半在雨水中，闭上眼睛，对他的问题一概不搭理。

    声音被嘈杂的雨声掩盖，因为紊乱的鼻息，听起来更像撒娇。

    楚南楠后背贴着他胸膛，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，“师尊还有功夫跟我拌嘴，说明我学艺不精。”

    出乎意料，这一次竟然得到了断断续续的回应，“你……书看得不多，会得不少……”

    楚南楠偷觑他，见他两手乖乖搁在膝上，紧紧揪着衣袍，好像在很辛苦地抵抗，不由生出些逗弄他的心思。气息往下，小舌坏心扫过少年喉结，他浑身一颤，闷哼一声埋在她颈窝里，骤然失控抱住她。

    他索性半靠在柱子上，黑裤黑靴下的长腿伸直平放，将人抱上来放好，啄她脸颊：“这次是真的了。”

    施术将她打理干净，少年喉结滚了滚，抬头轻声唤：“师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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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膝下一直不见动静，楚南楠抖抖脚腕，谢风遥如梦初醒，忙把鞋子给她套上。好险，差一点就……

    雨声哗哗，后背是冰冷坚硬的亭柱，退无可退，逃无可逃。她拆解别人不成，反倒被拆解得七零八落，雨丝一蓬一蓬被狂风浇打过来，山茶沐雨浑身尽湿，长发如水草贴在皮肤，乌发衬得心口更加雪白刺眼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嗓音泛着懒倦，却答得很快，证明她神智已经恢复清醒。

    楚南楠得逞笑。小狮子咬住了猎物的咽喉，静静等待它的窒息死亡。

    如果以后的每一次都可以这样，夜间便再也不用承受蚁虫噬骨般的瘙痒痛苦。由此可见，养徒弟还是有些用处的。

    少年的眼睛，在暗夜中散发着狼一般的危险讯息，猎物一朝挣脱后，开始反攻。壳被揭开，白蚌一样，雨水浇花眼，什么也看不见，只觉砂砾入体，被尖锐的棱角划得生疼。

    湿热的、毫无章法的吻落在少年腮畔、颈侧，大雨浇透他后背，怀中人像一团湿透的海绵，又像一朵积雨的云，他本欲坐怀不乱，也渐渐失了智。

    他很用心，非常照顾她的感受，但到底还是缺乏经验，也不懂那些明面上的拒绝其实是邀请。

    冷风裹挟雨雾扑来，落在肩头、心口，无法降低自骨髓血液深处腾起的热度。他低头，忽然笑：“前面要是有个大镜子就好了，师尊就能看见自己。”

    臂弯一抬，挂在脚尖的鞋子掉在地上，她皱紧眉伸出手，谢风遥单手把她接来抱住，扣住背反锁，“别管那个了。”

    楚南楠不知道他什么毛病，大概也是初次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，老是问她问题，老是缠着她说话。快了啊还是慢了啊；痛不痛啊，要不要歇一歇啊；手酸了，能不能换一只啊。

    渐渐的，在急躁的大雨中，少年的散漫心思收敛，盛满了水的云最终承受不住负荷，绵绵密密浇一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