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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看到她过来送东西，窦老爷子倒也没推辞，只是收好东西出来的时候手上就多了一个小小的布包，他把这东西递给福福：“这是爷爷提前给你的压岁钱，收好。”

    很快，米卫国也送完孙杰睿回到家中。

    米卫国一边忙碌着帮小闺女擦手，一边头也不回道：“那是，也不看看她儿子是谁，更好！”

    把江樾送走，福福一家也要回去了。

    年货是早就买好的，之前冯秀萍回去的时候帮他们带了一部分回去，今天就只剩下些大葱蒜苗莴笋等青叶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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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姑娘乖巧地依过去：“妈妈，弟弟们这几天没有调皮吧？”然后又板起脸，抬指戳着妈妈鼓鼓的肚皮：“弟弟们要乖哦，不然出来我会打你们屁屁哒！”

    突然感觉他好像是在给自己挖坑？

    *

    苏芫打开一看，布包里面的是一只小小的银鱼吊坠，倒也不是很贵重，便叫福福道谢接了。

    她把其中一条鱼，兔子，并鸡取出来，又装了些青叶菜以及夏天在山上找的干山货，然后就叫上福福，娘儿俩把这些东西给隔壁窦老爷子送了过去。

    米卫国赶紧去盛了一碗肉粥过来给她抱着：“快喝一口暖暖身子。”

    旁边一头威风凛凛的黑色大狗欢快地绕着他们打圈，浑厚的狗叫声震动着树梢的积雪，扑簌簌落下来，仿佛是在为他们送行。又仿佛是在欢呼，祝他们来年会更好。

    邱老爷子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夕阳西下，一家三口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……

    *

    片刻之后，三人相视大笑，“有啥不放心的，能教出福福这样的好孩子，这两个大人即使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。好了，东西给出去了，咱也不用再纠结了，还是看看小苏送了些啥好吃的过来，我们今年过一个好年！”

    苏芫叫米卫国把孙杰睿送回工地，自己则带着福福收拾回家过年的东西。

    等娘儿俩一出门，邱老爷子突然就看着窦老爷子说了句：“你就这么把东西给她了，放心？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苏芫被丈夫的贫嘴逗得一乐，忍不住抬手拍了他一下：“吃完饭就去妈那边把东西给他们送去，今年过年就在大哥家一起过吧？”

    临出门的时候又碰到剩下两位老爷子，两个老爷子一个姓邱，一个姓岳。两人各给了她一本厚厚的册子，都是这些天两人自己编的数理习题，说是给苏芫他们练习用。

    鱼是早就买好剖好了的，三条足有四斤多重的大草鱼，被提前处理腌好，挂在墙上已经晾干了。

    苏芫在隔壁听到旁边院子里几位老爷子爽朗的笑声，忍不住心里一动，突然生出一股伤感来：要是她父母还在世，只怕跟几位老爷子年纪相差不多，他们肯定能谈到一起去。

    原本她是想邀请老爷子跟自己一起回大山村过年的，但是老爷子却是不愿意。主要他们老伙计加起来有三人，全都去福福家的话也太叨扰了些，如果不一起去，剩下两个老伙计又有点可怜。

    福福抬眼瞅到妈妈脸色，顿时知道她是想外公外婆了。

    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，冯秀萍已经提前帮他们烧好炕，屋子里暖烘烘的，厨房灶上还煨着一罐肉粥，正在咕嘟咕嘟冒着泡，满屋子都是肉粥那香香暖暖的气息。

   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加起来，又收拾了整整一背篓。

    还有上回腊八回家捡的兔子，她也留了几只，洒上盐风干了做成了腊兔。鸡也买了三只，都已经杀好剖好，收在厨房。

    江樾：……

    闻言，窦老爷子眼皮一掀：“你们不也把自己的书给他们了吗？放心？”把这个问题又抛了回来。

    苏芫坐在炕上，搓一下冻得发疼的指尖。

    苏芫一顿，心里那丝感伤失落顿时被小闺女填满，抬手紧紧抱住了她。

    苏芫一一接了，又把咯咯哒跟小麻鸡托付给几位老爷子，这才出门回去。

    苏芫感觉自己心里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满溢，又涨又暖：“咱妈真好。”

    他找来绳子把装着年货的背篓紧紧绑在自行车后座上，前面坐着福福，身后坐着苏芫，然后脚用力一蹬：“走！回家过年去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