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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浩浩还是跟往常一样，早上起来，吃饭，念书，背书，跟附近的小朋友们玩一会。

    脑子里的那个声音突然又说话了，‘你小姨夫考上大学之后就会跟你小姨离婚了，要不咱们打赌，要是我赢了，以后你就听我的话。要是你赢了，我就听你的。’

    他想，他要亲眼去看看爸爸有没有被坏蛋带走……

    摔！

    那声音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嗯！”浩浩点着小脑袋 ，跟林若秋拉勾。

    拿着点瓜子花生啥的，打着跟林若秋聊天的借口口想看两眼电视，可林若秋家电视压根就没有开。

    林若秋的准考证下来了，上面的地址就在本市，运气好。

    7号那天晚上，林若秋想着要早起，很快就睡了。李香梅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，十点钟的时候还爬起来想给林若秋做夜宵吃，怕林若秋觉天身体扛不住，结果她做了夜宵，却没能把林若秋叫醒。

    李香梅没来的时候，林若秋家的电视是没什么人看的，左邻右舍的倒是知道林若秋家有电视，可是白天这没人在家。

    这什么破小孩！

    李香梅就说了。

    一点都没有被脑子里的‘声音’影响。

    早上乖乖起来吃饭，写几个字，跟小朋友一起玩，在李香梅折菜的时候还会帮忙，乖巧又听话，怎么可能不正常。

    又问电视哪来的。

    晚上嘛，林若秋一个女人带着孩子，那些想看新闻的男同志都不好意思上门。又邻居倒是想来看，可要做饭洗碗，这一忙活，都挺晚了。

    高考临近，浩浩就更听话了，连玩具都不玩了，就怕打扰妈妈学习。

    8号考试。

    后半夜李香梅都没怎么睡，天蒙蒙亮她又披爬起来了，本来想给林若秋煮面的，可是又怕汤汤水水的吃多了，考试的时候老上厕所，就没煮。

    她这会带孩子呢，林若秋叮嘱过她，不要在孩子面前是夫妻俩离婚了，所以这会李香梅说起萧天佑，还是用女婿两字。

    后来做了煎饼，足足加了两个鸡蛋。

    本来浩浩都不紧张的，可看李香梅这样，也跟着紧张了起来，尤其是他脑袋里的声音还跟他说，‘高考可是改变命运的最大机会，你妈……那样的，肯定不行，你别指望她了。”

    这两天，孩子连噩梦都没做了。

    又又又……

    另人一来就看到了，也不好意思让林若秋单独为他们打开电视。

    浩浩一边玩一边听他们说话。

    林若秋考的是理科，数学，语文，政冶，理化。

    林若秋完全没有发现浩浩的异常，就算有人跟她说浩浩不正常，她也不会信的。怎么不正常了？

    也有想来看电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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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接下来。

    只好跟浩浩两人把做的鸡蛋饼分着吃了。

    浩浩拿着玩具小车在地上滑，跟聋了似的，没听到耳朵里的声音。

    直到李香梅来了，没两天，就跟几个差不多年纪的老姐妹聊上了。这聊着聊着就熟了，那些老姐妹闲着没事，就好奇问这电视台怎么不开。

    他的作息很正常。

    再重复一遍。

    “女婿买的。”李香梅就怕这些人看她是从乡下来的，瞧不起她，有点好东西就拼命往外说，“大女婿城里的，有正式工作，我小女婿是个知青……”

    而且啊，林若秋因为高考一直在看书，做题。

    油盐不进。

    “我妈很厉害的。”浩浩终于忍不住反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