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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不解地皱起眉：“怎么了？我脸上有东西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陆屿靠在墙边目送走王小政，好整以暇地看着黎曼青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一直往叫陆屿的男人那里看去，那人神色自若地看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，捧着杯绿茶暖手，样貌出众，唯一违和的地方大概就是他打着石膏的腿。

    闻言，陆屿表情一僵，脸色被杯中的绿茶染得泛青。

    王小政走的时候，留了一本样书给黎曼青。

    当啷的清脆声音响起，他口袋里的那串钥匙滑落到地。

    黎曼青点点头：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慢条斯理地翻过一页书，伸了伸腿。

    “我能到客厅来吗？这里光线好。”

    “曼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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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小政摇摇手：“不用啦，我就随口一说。诶对，你去博物馆是去学习陶瓷知识吗？我听说你接了「瓷器a」那个项目。”

    他低头看了看手里剔透的青瓷水仙盆，喝了一口杯中热烫的茶。

    黎曼青诧异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    黎曼青刚想开口，被一道声音截胡了。

    王小政拿着纸笔记下：“OK，还有别的要求吗？”

    陆屿抬起头开玩笑说：“博物馆限定款之类的？”

    黎曼青哭笑不得：“不是啊，有两间卧室。拜托，你不知道现在很多男女合租的嘛？”

    黎曼青凑近了内页看：“挺好的。不过封面的字可以不用蓝色，改用黑色吗？再稍微缩小一点，往左一点。”

    王小政笑说：“那你可要好好画，我听说这综艺是和央视合作的，排面十足。到时候出来的效果好的话，你就名利双收了。”

    王小政叹了口气：“那也没办法呀，尽你所能吧。”

    他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王小政，又将视线挪回到黎曼青怔愣的脸上，浅笑问：

    他摇摇头，捏着那串钥匙扣放在灯下，缓声说：“我以为它是特别的。”

    他用手指比划出一个指间宇宙。

    谁知黎曼青放下《候鸟》，大方地舒展了眉头说：“你喜欢？下次我去那个博物馆的时候，再买一个送你。”

    热心肠的王小政下意识弯腰低头替“身有残疾”的陆屿捡起，他垂着眼看着那串陶瓷样式的钥匙扣，笑呵呵说：“这个钥匙扣挺好看啊，兄弟你在哪买的？”

    他扬着眉头端详手里的钥匙扣，翻来覆去地拿捏把玩。

    身后黎曼青正抬起头应：“嗯对，在一个陶瓷博物馆买的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这两人的关系看得他有点不明就里。

    陆屿立在茶几前，手里端着透明的玻璃杯，里面泡着绿茶，细细的茶叶浮沉着，另一只手捧着一本书。

    王小政继续聊起工作。

    陆屿接过他递来的钥匙，嘴唇一抿，眉梢一弯，不疾不徐地笑说：“她送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这个印刷质量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王小政一震：“那不就是同居？”

    “真的太美了！”她感叹。

    “合租舍友，”她顿了顿，“兼高中同学。”

    陆屿抬眸，目光落在她的面庞上。她说起这个项目时，脸上熠熠生光，挟着丰富的手部动作，笔划着她在博物馆里见到的陶瓷器。

    他天生爱操心的性格又展露无遗：“你了解他吗？他做什么工作的？我告诉你就算是同学合租，也得签合约，小心他拖欠你房租，还赖着不走。”

    王小政觉得他话语间有股□□味。

    他神秘地笑了笑：“那个项目里有我认识的人，就稍微了解了那么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什……什么特别的。”黎曼青一惊。

    “没没，就挺好看的，本来也想买一个来着。”王小政挠了挠头。

    “嗯！”她点头，“就是千年的艺术，我光是自己这么查资料，总觉得还是没法了解透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