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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屿正要去篮球场，此刻站在教学楼的走廊上，楼下跑过一群去操场的人，其中一个跌倒在花坛边，又忍着痛爬起来往操场走。

    陆屿关了吸尘器，在忽然安静的气氛中夺过唐厉手中的鸡毛掸子，反了个面，轻轻地敲了敲他的脑袋，笑着说：“你回去吧。晚上我自己回家。”

    唐厉走后，陆屿倒了一杯水坐下，单薄的毛衣根本拦不住冷风的侵入。

    他刚打完篮球，满身汗。

    唐厉支支吾吾应了，心说这里才是你的家，怎么在黎曼青家住了二三月，真把那儿当家了。

    陆屿打开窗通风，放进来的全是裹挟着冰雪的凛冽冬风，唐厉一个箭步就躲进了沙发后侧。

    他淡淡看着那个女生，直到她松开他兄弟的手走过来，递来一张被捏成团的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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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实在的，不好吃，但很清凉。”

    套路？

    走进来时，他在空调前站了很久，吹着冷风。

    “怎么总说不到时候？你和她到底发生过什么？”唐厉从挡风的沙发后侧探出半个脑袋来，“你会不会太缺乏自信了一点，以你的各方面条件，我实在想不到她会拒绝的理由。”

    偌大的书房里，一面墙是书，一面墙是瓷器，并不局限于青瓷。

    去超市的路上能见到她，图书馆隔着两桌还是她，食堂排队时一撇眼又是她，每天去篮球场时，途经操场也能看到她。

    他接过，不明所以地看着她，又看看自己的朋友。

    那分明是他的套路。

    他买了一根青苹果味的棒冰，于是我也跟着买了。

    他看着一边拧着眉，一边不自觉笑了笑。

    是那个女生的日记。

    他似乎在操场上看见过这个女生很多次，总是不经意地入了他的眼。

    她嘿嘿笑了两声：“她居然还写下这种东西，真的好痴汉。虽然她好像有点害羞的样子，但是她那么喜欢你，应该是想要回应的吧。陆屿，你不喜欢她的话也通知她一下，早点断了她的痴心妄想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客厅里的落地窗前摆着他最后一次回家时摊开的瓷器碎片，不同程度的青，深浅不一。有的是他尝试汝窑青瓷后的试验品，有的是制的龙泉青瓷。一淡一浓，一灰一翠，差别颇大。

    他坐在窗台前放空了许久，回到自己曾经的卧室，从抽屉里翻出一张陈年的旧纸。

    徐礼站在一边，勾着她男朋友的手说：“我的舍友喜欢你很久了！喏，就是刚跑过去的那个有点胖胖的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我在小卖部碰见他了。

    在一片噪音之中，唐厉托腮道：“是啊。而且你想，最开始两个月的合租，可以解释说是她因为撞伤了你而内疚，负起责任。那后面的长租约呢？”他拍了拍胸脯，昂首挺胸，“我向你打保票，她对你有意思。这都是女人的套路！她在害羞！”

    纸上写着：

    闻声陆屿回过头，身后是他高中同班的好兄弟和他的女朋友，名字他不记得，只记得是姓徐。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陆屿笑笑，没作回应，手里拿着吸尘器开始打扫。

    陆屿的这套房，除了时间沉淀下来的灰尘外，简洁得不像有人住。它更像一个仓库，一个摆满了瓷器的仓库。

    陆屿说：“还不到时候。”

    朋友说：“我也不知道，她非要来找你，说要告诉你个秘密。”

    抽屉的角落还放着一张旧照片。

    陆屿慢条斯理地展开那张纸，这才知道这张纸是什么内容。

    左上角还写着日期、星期和天气。

    他瞬间冷了脸，将纸四四方方地叠好，夹在指尖，转过身冷声问：“这是她的日记？”

    纸张边缘参差不齐，纸面有被揉皱过的痕迹，已隐约泛黄。

    “嘿陆屿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