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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换我问你。”

    黎曼青回答不了，选择逃避。

    “我们暂时别聊这个了。”

    他简直就像是寄生在她心里，仿佛什么都知道。

    “可是，那都过了七年了，没人会在没有交集的情况下记一个人七年。”

    黎曼青从来不认为一个人和另一个人能够真的厮守一生不变心，这太难了。生活的烦闷与辛苦，感情的厌倦，它总会消耗殆尽。这世上除了没有得到过的白月光和已经离世的人，没有人和感情会一尘不变。她没有信心，尤其她从前是性单恋的典范。

    “陆屿，我习惯一个人生活。”

    她茫然抬头的刹那。

    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笔直地凝视着黎曼青，似乎在问，你呢？

    如果这个问题出现在她和陆屿重逢以前，由她自己问自己，那么答案是肯定的。

    陆屿神色自若地点头，继而十分淡然地说：“好。但是曼青，正视自己的内心。没有发生过的事，不该为它钉上死刑的标签，就像画画，你若没有抛弃顾虑去尝试它，就不会发现原来它和你如此契合。”

    陆屿没有回答，只是坐在原地静静注视她。

    “大二那年我没有和你见过面。准确来说，这七年里我们都没见过。”

    “我见过你。”他答。

    爱好像不像从前那样集中了，变得支离流散，她抓不准其“形”。

    浑浑噩噩，最黑暗的时期。

    难道是这几个月的相处让他忽然旧情复燃到了高中时期？

    大二，大二的她在干什么？

    陆屿的声音打断了她沉浸的回忆。

    “我什么。”她回得太快，像是心虚，甚至呛了一口，咳了几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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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呢？”

    黎曼青被他的问句噎住了，间隔片刻转移话题道：“你不是说过你爱的是大二遇见的一个女生？”

    “也包括这几个月吗？”陆屿对她的答案并不感到意外，接上了另一句疑问。

    孟高义在飞机上和微信上说的那些话像海水倒灌，涌回了这个时刻的脑海中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她很习惯和他生活在一起，没有任何的不适或厌恶。

    夜夜做梦，满墙图画，说是痴汉不为过。她的爱可以说是肆无忌惮的，只要是在这间房子的范围里，便毫无收敛。

    她的指尖抠着地毯的边角，更多的信息涌回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会？”

    他们已全然忘记黎曼青本该是为他撒谎的事向他发脾气的，虽然这从来不是她最在意的事。

    她一怔。

    他没说破，但黎曼青知道他在问什么。

    是她自己？

    她不想问陆屿在大二那年究竟看到了什么，无论他的回答是什么，都不会是什么好的景象。

    大二的时候陆屿回国了一次，那次回国他变了许多。以至于让大三的他忽然决定不留在欧洲而是回国了。

    她喜欢他吗？

    陆屿的问题顺便提醒了她，她最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关于陆屿的梦了，连从抽屉里翻出他的画的次数都寥寥无几，几乎遗忘。

    直到黎曼青被盯得自己也生出怀疑。

    她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