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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中午，许寉没去食堂吃饭，去篮球场边的商店买了个汉堡就上了楼。

    许寉看见符钟舟脸都僵了。

    几秒钟后，嘈杂的背景音里，传出来哼哼唧唧的声音。他没带耳机，这些声音就这样在空荡的教室回响。

    他戴着耳机，看着看着就笑出声了。昨天事情发生得太突然，录像时忘了按暂停。许寉的手机插在口袋里，误打误撞地拍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。今早发现的时候没来得及看，现在播放了才知道有多好笑。

    纪律严明的监考老师大概是打完了游戏，正撑着脑袋用手机看电影。他的手边放着一盒奥利奥饼干，整个人舒服地躺坐在椅子上，要多舒服有多舒服。

    符钟舟调整了一下扭曲的表情。“……我们出去聊吧？”

    教室后面还有个在午睡的女孩，听到声音便从画板后抬起头，一双眼睛好奇地往这边看。

    “学长，昨天我把你背回家，你要怎么感谢我啊？”

    短暂的几秒钟后，视频被暂停了。

    收卷铃响，符钟舟笑眯眯地来收试卷，许隺则一脸恶狠狠地瞪着他。

    他边在心里骂某位监考老师，边和画上的老头的皮鞋较劲。

    “哦，这位同学挺有潜力。”

    许寉控制住自己抽搐的嘴角，打开手机蓝牙。

    视频里，符钟舟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，哼哼唧唧地嘟囔着，手里还抓着酒杯。

    许寉一挑眉，抱着胳膊就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搜索出的设备只有一个，移动设备，名字是“舟”。

    只剩最后十分钟的时候，许隺干脆不画了。他原地活动了一下酸涩的脖子，蹲下身准备画速写的工具。

    他看着符钟舟，心里有种胜券在握的感觉。他晃了晃储存着筹码的手机，嚣张地倾身，一条腿踩在符钟舟身后的墙上，凑近符钟舟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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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楼道尽头，有一个空旷的杂物室。杂物室本来是给学生们洗手的，两排洗手池边堆满杂物。许隺绕过洗手池边的杂物，顺手关上了一直流水不止的水龙头。

    他忍着笑，把刚才的那个视频发了过去。

    许寉倚在门口，边吃手里的汉堡，边悠闲地看手机里的录像。

    他咬了咬后槽牙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。

    洗手池一侧堆放着几米高的画架和桌子，许隺随意一跃，坐在了桌子上，一双长腿搁在金属的洗手池边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

    半个小时一过，符钟舟快速从可怜的考生们手里挨个抽出速写卷子，纸上那一个个断腰断腿的泥巴小人被他捏在手里。那场景，就像是在回收女娲造人的不合格产品。

    果然，符钟舟的手机上弹出一个接受请求。

    符钟舟听见了他诡异的笑声，回过头来。

    许寉主动交了卷，冷着脸收拾东西就要出去。符钟舟站在他身后，把他的速写拿在手里打量，笑着点评一句：

    两堂考试之间没有休息时间，考卷一收上去，下一堂考试就开始了。考素描的时候，后排的吃瓜群众还有时间观摩一下许寉的画，考速写就没这么闲了。不说零基础的秦平画速写画得像抽象派名画，就连许寉也有点慌，板子搁在架子上画速写可谓完全使不上力。

    他疑惑地拿起手机，点了接收。

    完胜。

    这声音很有辨识度，但是这种撒娇迷糊的语气，从来没有出现过。

    这不就是说他画得差劲吗？许隺有些冒火，转身和他对峙。

    符钟舟没有犹豫，笑着答应了。

    教室里的空调已经关了，窗台开着，只留下一点点凉意。符钟舟把角落里的办公桌收拾了一下，正在吃外卖。他的手机搁在杂物上，好像还在播放视频。他背对着门，没有发觉许寉的存在。

    “老师，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你，下午开考前，方不方便谈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