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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令人惊讶的是，符钟舟没有反感，反而半开玩笑地回答：“男孩子，当然是喜欢又奶又可爱的呀，奶凶奶凶的也很喜欢。”

    少年眉毛高挑，一双上挑的眼睛好像在向他发问。

    “女孩子吗……”符钟舟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，“比较有想法的那种吧。”

    “许隺隺！”彭鹏从画板后面露出头来，“去吃饭吧？”

    许隺非常无语，心想，你怎么不喜欢喝醉酒之后变哭包的傻大个呢。

    这话一出，有的女生已经尖叫着原地开始嗑cp了。

    大家起初还是在问考学相关，聊着聊着，就开始八卦符钟舟。

    许隺疲惫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，心里想的却莫名想起符钟舟说的醉话。

    为你放弃清华美院……

    “欸，隺隺，”彭鹏凑过来，小声说，“你帮我个忙呗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在最开始说清楚，”他在白板上画了两个圈，“美术考学，不是一条捷径。如果你只是想混个大学上，并且不喜欢美术，我希望你好好考虑，是不是应该现在回高中上课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，我们现在来讲一下历年的考试内容，以及接下来的教学安排……”

    “联考”。

    彭鹏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，他的圆脸红扑扑的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向符钟舟表白。

    许隺有点儿后背发凉，手指紧紧攥着衣服的一角。

    “学长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呀？”双马尾妹妹依旧很热情，笑嘻嘻地问他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，符钟舟有一丝心慌。他推了一下眼镜，掩饰住自己的思绪。

    双马尾妹妹小声嘀咕了一句：“画画，从入门到放弃。”

    他对奶声奶气的男生没兴趣。

    许隺被这个昵称激得浑身一抖。他默念十遍“我是直男”，止住了忍不住抽搐的嘴角。

    人群里，稀稀拉拉地举起几只手。

    等到符钟舟把这些内容都讲完，又是新的一轮问答环节。

    众人安静了一秒，接着爆发出一阵哄笑。

    他的思路很流畅，把考纲内容，历年考题，考试范围都说得很明白，简练概括而且没有废话。这些听课必睡的学弟学妹们难得没有睡着，聚精会神地听着。

    啧，谈恋爱就是麻烦。

    符钟舟摆摆手，示意他们放下。

    这堂“入学第一课”就在莫名其妙的嬉笑里过去了。符钟舟分发了一下晚上要用的素描资料，背上挎包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许隺当然也算这类人，他犹豫片刻，也举了手。

    他背过身去，在白板上勾写，仿佛没有看到刚刚许隺的目光。

    他做了这样一个总结，低头时，却迎上许隺探究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那男孩子呢！”

    他想成为小船太太那样的人，又温柔又有才华，画面丰富漂亮，可以得到很多人的人喜欢。

    许隺只是盯着符钟舟握着笔的手出神，至于那些内容，他一句也没听进去。

    “今天我先代替你们的老师，跟你们讲讲美术联考。”他推了一下眼镜，朝满画室的学生露出一个微笑，“你们当中，有多少人是因为喜欢画画，以后想从事相关职业，才来学的？”

    符钟舟听见了，冲她一笑。“对，对于不热爱画画的人来说，每天坐在这儿画画就是一种折磨。这种折磨不仅存在于考前，更要伴随你以后的生活和工作。所以我希望，各位能够仔细想清楚。”

    他在心里摇摇头，把关于符钟舟的这些有的没的都抖出去。他是来画画的，却没时间思考别人的八卦。

    现在是下午五点四十，他要赶紧吃晚饭，然后回来开始画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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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们无论考多少个学校，最终都只能选择一所，所以请大家务必想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