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阅读21(2/2)

    等到拿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候，已经快十一点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幼稚。”许寉撇了撇嘴，从他和画架之间跨进去坐下。“不看，削笔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是。”

    许寉靠在墙边，边玩手机边等洗衣机脱水，而眩晕感也是那个时候出现的。他只感觉眼前一黑，脚下的地面仿佛旋转起来，胃里有什么东西也跟着翻涌。

    符钟舟凑近了，摘掉他挂在耳朵上的耳机。“那……这位同学，需不需要模特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神神秘秘的，在看什么？”许寉睡饱了心情也很好，凑过去假装看他的手机。

    海绵宝宝的背景音在这个狭小的角落响起，符钟舟的眼神却落在许寉身上。

    “海绵宝宝，看不看？”

    许寉手上没停，“别用老师的语气跟我说话。”他的眼睛始终盯着自己的画，虽然不怎么开口，但是手上排线的暗劲还是显露出心里的焦虑。

    洗衣房里静得只能听见洗衣机运作的声音。现在是凌晨三点十五分，洗衣房里整齐摆放的洗衣机中，只有一台还在转动。管洗衣房的阿姨正在等待下班。

    许寉看着他削笔的两只手，心里揪紧的东西慢慢变得和缓。符钟舟的手指很修长，他将笔尖抵在右手食指上，大拇指不急不缓地推着刀片，一点一点把黑色炭芯从笔杆里剥出来。

    “嗯，”许寉以为他要走，“还想画一会儿，晚上画的东西太丑了。”

    手机从他手里滑落，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他说着，把许寉夹在画纸边上的头像照片拿掉了，语气也变得正经不少。

    许寉不知道符钟舟是怎么跟她说的，只好犹豫着点头。

    “今晚头像写生，快去准备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你干什么？”许寉被他打断了，有些不爽地转过身来。

    “你是说那些做模特的同学？”

    医务室外就是篮球场。许寉从室内走出来，立刻又被拉回接下来的训练生活里。一路走回画室，已经是快要上课的时间了。

    许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，发现符钟舟正在低头刷手机，看见他来了，立刻将界面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医生拉上遮光帘，悄悄退回自己的诊室。

    少年躺在洁白的床单上，手臂枕在脑后，胸膛微微起伏。

    下午六点五十。

    她不禁如此想。

    由于下午缺课，晚上的写生练习许寉完成得并不好。余老师要求学生们轮流做模特，而其他人要在二十分钟之内快速画完。所有人分成四组，围着静物台坐下。许寉以前只画过照片，没有画过真人，更不用提二十分钟一张了。

    “真是，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努力的学生了。”

    他只不过睡了五个小时，这五个小时却比任何一个晚上都要管用。

    他的语气有些不愉快，神色却非常固执。符钟舟看着他，然后非常温柔地从他手里抽走那支钝了的炭笔。“画画不是加班熬夜就能有进步的。”他边说边拿起小刀，“最重要的是要理解，你不能只看模特的表层，你要透过他的皮肤观察皮下的肌肉和骨骼。”

    考学真的需要这么拼命吗？

    许寉没走是因为要加班，符钟舟则是单纯没有注意到已经下课了。他戴着耳机专注画画，许寉没走，他就下意识以为还没下课。

    这一下午睡得特别安稳。许寉睁眼后还有一瞬间的迷茫，摸到一旁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。

    吃饱睡足的许寉，笑起来真的很有少年感。

    “……今天又要加班？”

    余老师坐在前面整理资料，见他进来便问：“好些了吗？”

    第22章 特邀模特

    符钟舟笑了笑，打开手机朝他一晃。熟悉的黄色方块在一串咕噜噜的泡泡里跳出来。

    “……谢谢你，是我太紧张了。”他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……写生？”这个消息余老师大概还没透露出来，前排的一个男生听到了，小声惊呼，“余老师，我们今天是第一天上课，不用搞这么难的训练吧？”

    他缓缓坐起身。诊室里的医生去吃饭了，此刻医务室里空荡荡的，安静得让人非常舒心。

    他打开铅笔盒，把炭笔从硬到软全部挑出来，认真削笔。

    四个小时前。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!)

    教室的人都快走光了，只剩下符钟舟和许寉。

    符钟舟收拾东西欲走，回头看了眼还在画个不停的许寉，思量片刻又走回来坐下了。

    “难吗？”余老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，那强大的气场直接让他不敢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