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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符钟舟轻声笑了，将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，在床头的柜子抽屉里摸了摸，掏出一个微凉的东西递给许寉。许寉用手捂热了，打开手机手电筒，就见是那只小鸟的挂饰。

    符钟舟背朝上趴着，许寉掖了掖被窝，没从他身上下去，反而将人抱紧了，轻声说：“你把雀雀带上吧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符钟舟终于开口了，艰难地挪动一下身体。

    他语调上扬，像是个问大人要糖吃的小孩。

    今天的更完了，晚安

    符钟舟只是喘气，没反应。

    “从小我就是听着电视里的新闻声音睡着的。”他笑着小声地自说自话，“后来复习到很晚，经常在做题的时候，听着听着就睡着了。”

    许寉拍拍他的背，知道为什么他说的是“考试后”，而不是“过年的时候”。思念固然很难熬，但是比起这个，他更担心符钟舟能不能在那边好好生活。

    房间里静得出奇，晚间新闻的声音透过门缝，依稀听得清楚。两人谁也没说话，就这样亲到了一块儿。

    “明天晚上的飞机。”符钟舟的声音闷闷的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走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他转过脸，觉得许寉在黑暗中看着他，眼神炙热。

    第126章 首都

    一只手在他肚脐处打圈，摸到那颗银钉。

    直到指针过了十二点，整个房间才真正陷入寂静之中。

    许寉听见身前一声叹息，而后被裹进怀里。

    “那我走了。”他飞快地在符钟舟脸上亲了一口，探出脑袋和房间里的爷爷道别，“爷爷，我先出门了。”

    “快去上课吧，”符钟舟趁着许寉打呵欠的工夫，弯腰给他系上鞋带，“有空和我打电话。”

    而爷爷见到许寉来也不意外，给两人做了份夜宵，便坐到沙发上看电视了。

    亲够了，许寉微微低下头和他额头抵在一起。符钟舟感受到他的反应，翻身平躺到一边，拉住他的手。

    “帮我戴上吧。”

    符钟舟实在冷得受不了了，拉着许寉的手一口气跑回家，笑嘻嘻地将冰冷的手塞进许寉衣领里。

    奶茶店门口的玻璃门响了，有一群学生成群结队地走进来。两人坐在门边，许寉听到声音想放手，却被符钟舟抱得更紧，整张脸都藏进他宽大的外套里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许寉被他逗笑了，反问：“谁看得见，谁吃不着？”

    “那你今天晚上还睡不睡？”

    “冬天穿那么多衣服看不出来，”许寉晃晃他，“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符钟舟抱住了他，在肩窝处贪婪地深吸一口气。“没关系，很快就过去了，考试结束我就回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一碗暖呼呼的汤圆下肚，两人先后洗完澡钻进被窝里，关上了门。

    许寉问符钟舟睡不睡，他说不睡，许寉便从他的睡眠时间里要了两个小时出来干别的。

    许寉咬着他的嘴唇不放，将人揽着身子使劲一翻身，符钟舟便趴到他身上。水声在安静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，他感觉自己的感官全都被符钟舟占领了，一颗狂跳的心仿佛要在冬日的冷气中热得化开。身上的少年嘴里是牙膏的薄荷味，清爽香甜。

    晚间新闻的声音逐渐变得不再那么清晰，而是被别的声音所替代了。

    想了想还是将学校名字打了代写，不然感觉很怪

    符钟舟靠在他肩上闷闷的笑，两人都没管前台那几个学生投来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今晚陪我吧，”符钟舟趁着没人看到，用牙齿咬了咬许寉的耳朵，“以后可就看得见吃不着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好重……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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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早上七点，两人顶着黑眼圈起了床。昨晚折腾半宿，许寉舍不得睡觉，便抱着符钟舟谈天说地，聊到凌晨才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许寉站在门口，一双眼睛黏在符钟舟身上，不愿离开。他的视线在符钟舟留着红印的脖子上掠过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。

    从奶茶店出来，回家的路变得比以前都要长。两人肩并肩在冷风里散步，树叶沙沙作响，旁人都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，只能听见少年们低低的笑闹声。

    “好，你快去吧。”爷爷正在房间里打太极，冲门口挥了挥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