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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?因为他和慕钰“撞面”了，虽然隔了一栋墙，虽然明明是慕钰自己跑到这边来的。

    ??今晚的月亮格外得圆，月光也格外寒，撒在高高的墙头上，铺了一层凉凉的光。

    ??他回过神来，常青正悲切地对慕钰说：“国师大人也并非站在您这边，殿下……”

    ??慕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那天的记忆那么深刻，可能是因为他第二天就被慕淮河罚了跪。

    ??慕钰愣了几秒，眼里划过一丝错愕，像是吃惊于什么，又像是长久以往积累疑惑后的明悟。

    ??他在慕襄彻底离开前问：“所以你后来那么厌恶我，是因为……景仰国师大人？”

    ??而墙这边的慕襄听着这两道声音渐行渐远，慢慢回归寂静。

    ??慕襄倒是笑了：“怎么都觉得孤会把他怎么样呢？”

    ??在慕襄的示意下，常青的嘴被堵住了。

    ??慕襄语气微顿，微微弯腰掐住慕钰的下巴抬起来：“孤也在这里警告皇兄，别让孤发现你和国师再有任何牵扯，否则我这人向来心狠……”

    ??尚喜恭谨地跟在他身后：“殿下，夜色已深，该去歇息了。”

    ??慕襄微微顿住，语气缓了些，又道：“若不是国师大人出手相救，孤此刻怕是已经和皇兄阴阳两隔了。”

    ??此时夜色已深。

    ??慕襄知道母后也未必爱自己，只是迟迟没有怀上第二个孩子，才迫不得已把他接入宫中，当作宫斗的筹码而已。

    ??慕钰看着慕襄离去的背影，眼里闪过一丝怜悯。

    ??慕钰无力地低下了头：“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？”

    ??他并没有多想要一个哥哥，只是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兄长抱有一丝好奇而已。

    ??慕襄冷眼旁观着：“孤对他的命不感兴趣，今日带他来只是想告诉皇兄，你若安分着，他便不会有事。”

    ??出乎他意外的，慕钰的眼里竟然划过了几丝怒意，但随即又归于万般疲惫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道：“常青！”

    ??……

    ??可不是景仰，那还能是什么呢？

    ??慕襄走在空荡荡的皇宫里，身后就跟着尚喜一人。

    ??他也是皇后生的孩子，也是嫡子，他一直被灌输着这样的思想，尽管他从未听进去过。

    ??“否则，光刺杀皇储这一项罪名就够他死上十次了。”

    ??“有些人可比皇兄更在意皇兄的性命，皇兄活着，才能制衡丞相，制衡——”

    ??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??慕钰嘴唇动了动，到底是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??慕襄脚步微顿，莫名不喜欢景仰这个词。

    ??慕钰沉默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??常青被堵了嘴，挣扎又难过地看着他的太子殿下。

    ??常青被慕襄一齐带走了，被关在了密室中，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??他抬起头来，看向慕襄：“常青还小，你放过他，想要我怎样都行。”

    ??“你的好常青，可是光天化日之下擅闯皇宫，意图刺杀孤，若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??他的母妃从接他回来起，就不断告诉他，他要努力，要去斗争，要把皇位从慕钰手中抢过来。

    ??当然，为了保证他活着，慕襄自会一日三餐准时准点派人送水送吃的过去。

    ??“他是我的人，现在是，今后也只能是。”

    ??“唔——”